子,来建仓的百姓越来越多。
附近村落的人听说建粮仓管饭,还能为自己存粮,都主动来帮忙。
有的妇人带着自家的针线,帮士兵缝补破了的衣服;有的老人虽然干不了重活,却坐在坡下编竹筐,用来装碎石和泥土;连先前有些观望的人,见大家干得热火朝天,也扛着工具加入了进来。
这天下午,秦斩正在指挥士兵搭粮仓的木架,突然听见坡下有人喊他。
他往下一看,只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正被人搀扶着往上走——是王阿公,住在离坡地最近的王家村,今年快七十了,腿脚不太方便,却每天都来坡下坐着,看着大家建仓。
“将军,俺有话跟你说。”
王阿公被扶到秦斩面前,喘着气,手里还攥着一个布包。
秦斩连忙扶他坐下,又让士兵递来一杯水:“阿公,您慢慢说。”
王阿公喝了口水,打开布包,里面是几块干硬的红薯干,颜色黑,上面还沾着点泥土。
“将军,你看这个。”
他拿起一块红薯干,声音有些颤,“这是俺去年饥荒时存的,俺老伴就是去年饿没的……那时候,楚国的粮仓就在城外,俺们去求官吏给点粮,他们不仅不给,还放狗赶俺们……”
秦斩看着那块红薯干,心里沉甸甸的。
他知道,去年长沙郡的饥荒,死了不少人,王阿公的老伴只是其中一个。
“现在不一样了。”
王阿公抬起头,眼里闪着光,“俺每天看着这粮仓一点点建起来,心里就踏实。
将军,有了这粮仓,明年就算再闹饥荒,俺们也不怕了,是不是?”
秦斩握住王阿公的手,他的手很粗糙,布满了老茧,指关节因为常年劳作而变形。
“阿公,您放心。”
秦斩的声音很坚定,“等今年的新谷收了,咱们把粮仓装满,让每个百姓都能吃饱饭,再也不会有人因为饿肚子丢了性命。”
王阿公笑了,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,像盛开的菊花。
他把布包里的红薯干递给秦斩:“将军,你拿着,这是俺的一点心意。
虽然不好吃,却是俺去年活下去的指望,现在给你,俺心里高兴。”
秦斩没推辞,接过一块红薯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