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之前的士兵握得光滑亮。
他双手握住锹柄,沉腰力,铁锹尖狠狠扎进脚下的土地——“咚”
的一声闷响,锹尖竟真的嵌进了土里,比预想中容易些。
再一撬,一块土坷垃翻了过来,土块边缘竟带着点浅浅的潮气,不是那种干透的焦黄色。
百姓们都静了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块土。
二柱往前凑了凑,伸手想摸,又怯生生地缩了回去,只小声问:“这……这土是湿的?”
“跟着我挖,按这个路线走。”
秦斩指着眼前的光幕,虽旁人看不见,但他还是顺着系统标注的蓝色虚线,在地上用铁锹尖划了道长痕,“从这里往东南,每三尺挖一个探坑,遇到硬土层别硬撬,绕着走。”
赵武先反应过来,立刻招呼身边的十几个士兵:“都愣着干啥?拿工具!”
士兵们早憋了股劲,一听这话,纷纷从马背上卸下来铁锹、锄头,还有几个扛着木夯——那是之前修营垒剩下的,现在正好派上用场。
百姓们你看我,我看你,最后还是张阿伯先动了。
他把破陶碗揣进怀里,捡起地上的一把小锄头——那锄头的铁刃都磨得薄了,还是他年轻时用的。
“俺们也来!”
他喊了一声,“就算挖不出水,能帮将军搭把手也是好的!”
有了张阿伯带头,二柱也扛了把铁锹过来,还有几个妇人,手里拿着自家的木铲,甚至有个半大的孩子,抱着个破陶罐,说要帮着运土。
秦斩看着这阵仗,没多说什么,只是率先扛起铁锹,朝着划好的路线走去。
太阳正毒,悬在头顶像个火球。
刚挖了半个时辰,士兵和百姓的衣裳就全湿透了,贴在背上,泛着一层白花花的盐渍。
铁锹砸在硬土上,“铛铛”
的声响在旷野里传开,有时用力太猛,锹尖会卷刃,赵武就拿着磨刀石蹲在旁边,谁的锹坏了,他立刻接过来磨,磨好的锹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,却还是抵不住硬土的磨——不到一个时辰,又有三把锹卷了刃。
二柱的力气本就虚,挖了没一会儿就喘得不行,铁锹拄在地上,腰弯得像个虾米。
他看着眼前的土块,又看了看远处枯槁的稻田,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