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日子,我项梁背上骂名,值了。”
钟离眜不再多言,单膝跪地:“末将定不辱使命!”
当晚,钟离眜就换了身粗布衣裳,扮成商人的模样,带着三个随从,牵着五匹骆驼,从营寨的后门出,往北方去了。
项梁站在帐顶,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,风把他的战袍吹得猎猎作响。
范增走到他身边,递过一杯酒:“将军放心,钟离眜是个稳妥人。”
项梁接过酒,却没喝,只是望着北方的夜空:“亚父,你说……我们这么做,是对是错?”
范增沉默了片刻,道:“乱世之中,没有绝对的对与错。
我们能做的,就是选一条能走通的路,一条能让更多人活下去的路。
待灭了秦,我们再把匈奴赶回去,那时,没人会记得今日的选择,只会记得将军是复楚的功臣。”
项梁仰头饮尽杯中酒,酒液辛辣,烧得喉咙疼。
他想起父亲项燕战死时的场景,想起楚亡时百姓的哭声,想起营中弟兄们期待的眼神。
他握紧了腰间的佩剑——那是项燕留下的,剑鞘上刻着“楚”
字。
“对也好,错也好,这条路,我走定了。”
钟离眜一行人往北走了半个月,才出了楚地,进入魏地。
此时的魏地早已被秦廷控制,关卡林立,盘查得极严。
他们扮成贩卖丝绸的商人,靠着钟离眜一口流利的关中话,才勉强通过了几道关卡。
可到了邯郸附近,秦兵的盘查更严了——章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下令封锁了北方的要道,严禁任何人往北走。
“将军,前面的关卡过不去了。”
随从低声道,“秦兵要搜身,还要查通关文牒,我们的文牒是假的,一查就露馅。”
钟离眜勒住骆驼,看向远处的关卡——秦兵穿着黑色的铠甲,手持长矛,正挨个检查过往的行人。
他沉吟片刻,道:“把黄金和绸缎藏在骆驼的驮包里,再把匠人扮成奴隶。
我去和秦兵说,就说我们是给九原郡的秦军送补给的。”
说着,他从怀里摸出一块青铜令牌——那是去年从一个秦兵的尸体上搜来的,上面刻着“九原戍卒”
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