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能配合到一起。”
秦斩接过亲兵递来的水,喝了一口:“人心都是肉长的,多练,多磨合,就好了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军营里的气氛渐渐变了。
清晨跑步的时候,秦兵会等着掉队的楚兵,帮他们拎着武器;练箭的时候,楚兵会教秦兵怎么在有风的天气里调整角度;晚上复盘,秦兵会拿出秦军的兵书,楚兵会画出楚地的地形,凑在一起讨论战术。
钟离青和赵虎,从一开始的互相看不顺眼,到后来能一起喝酒。
有次练完阵法,赵虎拉着钟离青坐在帐篷里,拿出从关中带来的烈酒:“以前总觉得你们楚兵散漫,现在才知道,你们打起仗来,也不含糊。”
钟离青喝了口酒,辣得直皱眉,却还是点了点头:“你们秦兵的纪律,确实比我们好。
以前在楚营,将军从来不管我们练不练,打赢了就喝酒,打输了就跑。”
他说着,看向帐篷外——阿禾正跟着几个秦兵练刺杀,动作比以前标准多了,眼神也亮了不少。
转眼到了寒冬,寿春下起了大雪,气温低得能冻掉耳朵。
秦斩依旧每天清晨带头跑步,玄色铠甲上落满了雪,像披了层白霜。
有次跑着跑着,阿禾的脚被冻僵了,栽倒在雪地里。
秦斩立刻停下来,把自己的护膝解下来给他戴上,又把他扶起来:“还能走吗?”
阿禾点点头,声音有点颤:“能,侯爷。”
“那就跟上。”
秦斩拍了拍他的肩膀,转身继续跑。
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,可阿禾看着秦斩的背影,忽然觉得心里暖烘烘的——他在家乡的时候,爹也总这么护着他。
那天跑完步,秦斩让人在营里架起了大锅,熬了驱寒的姜汤。
士兵们围着锅,你一碗我一碗,秦兵和楚兵挤在一起,没人再提以前的恩怨。
赵虎喝着姜汤,对钟离青笑道:“以前在关中过冬,我娘也总熬这个,没想到在楚地,还能喝到这个味儿。”
钟离青笑了笑,没说话,却把自己碗里的姜片夹给了身边的小楚兵——那孩子昨天练箭时冻裂了手,还在渗血。
开春的时候,淮河南岸出了伙山贼,聚集了上千人,抢了秦军的粮船,还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