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末将领命!”
李信大声应道,眼中闪过一丝振奋。
之前几次围剿失利,水师上下都憋着一股劲,如今有秦斩亲征,将士们的士气顿时提了起来。
秦斩又叮嘱了几句,便登上了那艘最大的楼船。
他站在船头,望着滔滔东流的淮河。
河水浑浊,裹挟着上游的泥沙,拍打着船身,出哗哗的声响。
远处的天际线与水面连在一起,灰蒙蒙的,像一幅被墨染过的画。
“侯爷,风大,您当心着凉。”
赵虎递过一件披风,轻声说道。
秦斩接过披风系在肩上,目光依旧望着远方:“赵虎,你还记得去年我们率军过淮河时的情景吗?”
赵虎愣了一下,随即点头:“记得。
那时项燕还在,楚军在淮河布下了防线,我们打了三天三夜才突破。
如今楚亡了,却还有盗匪在这淮河上作乱,倒是让百姓遭了罪。”
“是啊,百姓遭了罪。”
秦斩低声重复了一句,语气里带着一丝沉重,“本侯受封破楚侯,镇守楚地,不是为了让百姓再受劫掠之苦的。
这迷芦荡的盗匪,必须肃清。”
他抬手按在腰间的玄铁剑上,指节微微泛白。
剑鞘上雕刻的纹路在阳光下清晰可见,那是当年王翦亲手为他刻下的“忠”
字。
他想起王翦曾说过的话:“身为将领,不仅要能打仗,更要能护民。
战是为了不战,杀是为了不杀。”
三日后,卯时。
淮河水师营前的码头上,三十六艘战船整齐排列。
船上的士兵身披铠甲,手持兵器,肃立在甲板上。
朝阳从东方升起,金色的光芒洒在战船上,映得甲胄闪闪亮。
秦斩身着玄色战甲,腰间挎着玄铁剑,登上了最前方的楼船。
他站在船头的了望台下,目光扫过麾下的将士,声音洪亮如钟:“将士们!
淮河口的盗匪劫掠盐船、残害百姓,致使寿春盐荒,百姓无盐可食。
今日,我等率军出征,便是要荡平迷芦荡,肃清盗匪,还淮河一个太平,还百姓一个安稳!”
“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