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尸体,又看了看秦斩,沉声道:“斩项燕,楚地可定。
你立了大功。”
秦斩没有回应,只是看着淮河的流水。
河水浑浊,带着泥沙,也带着战场上的血迹,一路向东流去。
他突然想起项燕刚才的话——“你若敢亏待楚地百姓,我在九泉之下,也不会放过你”
。
他握紧了玄铁枪,在心中暗下决心:今日我斩的是项燕,不是楚地百姓;他日我守的,是天下太平,不是秦廷的暴政。
风还在吹,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。
秦军阵中响起了胜利的呐喊,可那呐喊落在秦斩耳中,却远不如淮河的流水声清晰。
他知道,这场决战的结束,只是另一场战争的开始——一场关于人心、关于太平、关于天下的战争。
项梁抱着项燕的尸体,缓缓站起身,目光死死盯着秦斩,眼中满是仇恨:“秦斩!
今日之仇,我项梁必报!
他日我若起兵,第一个杀的,便是你!”
秦斩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他知道,项梁的话,不是空话。
楚地的火种,没有因为项燕的死而熄灭,反而可能在仇恨的浇灌下,长成更凶猛的火焰。
他握紧了玄铁枪,枪尖上的血迹被风吹干,凝成暗褐色的印记。
淮河的流水,还在向东流。
它见证了这场决战,见证了项燕的死,也将见证接下来的天下风云——秦斩站在淮河畔,望着远方的楚都寿春,心中清楚,他的路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