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的迹象。
可今日复盘,只是回想项燕的戟法,真气竟再次躁动,而且比昨日更烈。
他不敢分心,连忙凝神静气,引导着体内的真气。
以往他引导真气时,都是凭着一股刚劲,强行冲脉,可今日,他下意识地想起了项燕的戟法——那股连绵不绝的缠劲。
他试着放缓真气的流,不再硬冲,而是让真气像水流一样,顺着经脉的走向缓缓流动,遇到瓶颈处,也不强行突破,而是轻轻绕过去,再从另一侧回流。
一次,两次,三次……起初,真气还有些滞涩,可绕了几圈后,瓶颈处竟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。
秦斩心中一喜,却不敢急功近利,依旧保持着平稳的节奏。
他的耳边,仿佛又响起了淝水的水声,那声音不是湍急的,而是缓慢却坚定的,像项燕的戟法,一步一步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不知过了多久,帐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,烛火早已燃尽,只剩下一缕青烟在帐内飘荡。
秦斩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衣襟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他体内的真气,此刻已不再是刚猛的烈火,而是变成了一条蜿蜒的溪流,在经脉中流转不息,每一次流转,瓶颈处的壁垒就薄一分。
就在这时,帐帘被再次掀开,一道身影走了进来,脚步很轻,却带着一股沉稳的气场。
秦斩闭着眼,却知道来人是谁——是王翦。
王翦没有说话,只是站在秦斩身后,静静地看着他。
他手中拿着一个酒壶,壶身是黄铜做的,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光泽。
他看着秦斩额头上的汗,看着他胸口微微起伏的节奏,眼中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色。
他认识秦斩已有十年,从秦斩还是个刚入伍的小兵,到如今成长为秦军的先锋大将,他看着秦斩一步步走来。
秦斩是块好料,勇猛、忠诚,修为进步也快,可唯一的缺点就是太“刚”
——不管是做人,还是练气,都像一杆直刺的枪,不懂变通。
昨日战后,他就看出秦斩在反思,却没想到,秦斩竟能从项燕的戟法中悟出练气的道理。
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秦斩体内的真气突然猛地一滞,随即爆出一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