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些模糊,却比之前好了太多。
他的老妻见了,忍不住抹了眼泪:“老天有眼,总算让你遇到了好大夫。”
又过了二十日,便是一个月整。
那日清晨,周正清像往常一样到传习所针灸。
针灸结束后,他拿起桌上摊开的一本医书,竟能清晰地看清书页上的每一个字,连注释里的小字都看得明明白白。
他愣了许久,才反应过来,激动得声音都颤:“看清楚了我真的看清楚了!”
素问见他这般模样,也笑了:“大人的脉络已通,瘀血消散,自然能看清了。
后续再服几日汤药巩固一下,便无大碍了。”
周正清站起身,对着素问深深作揖:“姑娘的大恩,周某无以为报。”
三日后,周正清带着一个锦盒,再次来到传习所。
他将锦盒放在桌上,打开,里面是一份奏折的副本,还有一枚雕刻精美的玉佩。
“姑娘,这是我上书朝廷的奏折副本,我已向陛下举荐你为太医院供奉,太医院乃天下医官之,姑娘的医术,该被更多人知晓。”
素问拿起奏折副本,只见上面写着“臣周正清,举荐赵地邯郸传习所素问,医术精湛,善治疑难眼疾,臣亲试之,一月而愈”
字迹工整,墨迹未干,显然是刚写不久。
她将奏折副本放回锦盒,推回周正清面前,轻声道:“大人的好意,我心领了。
只是太医院虽好,却不是我想去的地方。”
周正清愣了愣:“姑娘为何不愿?太医院供奉乃是多少医官求之不得的职位”
“我在邯郸建传习所,是为了让更多人学会医术,守护一方百姓。”
素问走到窗边,望着院内晾晒的药材,目光清澈,“邯郸的百姓需要我,传习所的学徒需要我,我若去了太医院,这里的事怎么办?我愿守在邯郸,护一方百姓眼明心亮,这比任何职位都重要。”
周正清看着她的背影,心里忽然明白了。
眼前的女子,所求的并非功名利禄,而是医者的初心——救死扶伤,守护百姓。
他叹了口气,收起锦盒,却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小的铜印:“姑娘不愿去太医院,周某也不强求。
这枚铜印是我当年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