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像长了翅膀,操练场上的士兵纷纷围拢过来。
素问让医官们分工:王二柱处理外伤,李墨负责问诊开方,自己则专治疑难病症。
诊棚刚搭好,门口就排起了长队。
一个满脸风霜的老兵捂着胸口走来,说自己夜夜咳得睡不着,痰里还带血丝。
素问诊脉后眉头微蹙:“是劳伤肺腑,长期熬夜操练加饮食粗糙所致。”
她从药囊里取出一小包川贝和枇杷叶,“这两味药煮水喝,每日三次,再让伙房给你炖些小米粥,少沾生冷。”
老兵接过药包,眼眶有些红:“俺们当兵的命贱,姑娘还这么上心。”
“你们保家卫国,命比什么都金贵。”
素问话音刚落,就见一个小兵扶着个孩童挤进来。
孩子约莫五岁,小脸通红,呼吸急促,嘴唇干裂得起了皮。
“姑娘,这是俺侄子,跟着俺娘来随军,今早突然烧起来了。”
小兵急得满头汗。
素问摸了摸孩子的额头,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:“是风热感冒,不算重。”
她从药箱里拿出一块梨膏糖,塞进孩子嘴里,“先含着润润喉,再取些金银花、薄荷煮水,放温了喂他,半个时辰一次。”
孩子含着糖,立刻不哭闹了。
小兵千恩万谢地走了,素问却望着营房后方的家属区出神。
那里搭着一片矮帐篷,炊烟袅袅,隐约能听见妇人的哄孩子声。
“将军,家属区的人怕是不方便过来,我带些药过去看看吧。”
素问对赵亢提议。
赵亢愣了愣,随即拍了下手:“还是姑娘想得周到!
我让亲兵引路,那边住的都是老人、媳妇和娃娃,确实需要照看。”
家属区的帐篷简陋却整齐,每顶帐篷门口都挂着士兵的号牌。
素问刚走进帐篷区,就被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拦住。
妇人衣衫单薄,怀里的婴儿哭得声嘶力竭,小脸憋得紫。
“医官!
您快看看俺娃,这阵子总吐奶,今天哭了一上午了!”
妇人的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素问接过婴儿,轻轻拍了拍他的背,又摸了摸他的肚子:“是积食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