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行,那我明天就去药市,跟药商们说清楚这个规矩。”
接下来几日,药署里多了些新鲜景象。
王二柱带着学徒们围着药商盘问细节,小吏则蹲在案前奋笔疾书,将信息一一刻在竹简上。
有药商抱怨太费事,素问便亲自出面:“若不愿配合登记,医署便不收这批货。
毕竟百姓吃的药,容不得半点含糊。”
药商们见状,只得细细交代清楚。
半月后,第一卷溯源档案堆满了半张案几。
王二柱擦着汗整理竹简,看着上面清晰的记录,忽然笑道:“别说,这么一记,下次再找武安的柴胡,直接翻档案就知道哪家的货最好了。”
素问拿起一卷竹简,阳光透过窗棂洒在“种植地:武安山北坡第三垄,种植户:张老栓”
的字迹上,眼底泛起笑意。
第二章银针试出的隐患
入夏后,邯郸城的暑气日渐浓重,医署接诊的风热感冒患者多了起来。
素问调配的金银花饮成了抢手药,每日都要熬制数十瓦罐送往各坊市。
这日清晨,负责检验药材的老药工孙伯拿着一小撮金银花匆匆进来,脸色白:“素问姑娘,这批刚到的金银花不对劲!”
素问接过金银花,只见花瓣色泽虽鲜亮,却隐隐透着一股刺鼻的气味。
她取来银针,蘸了点清水刺入花蕊,片刻后取出,银针针尖竟微微黑。
“是硫磺!”
她心头一沉,“这是用硫磺熏蒸过的,长期服用会损伤脏腑。”
王二柱闻讯赶来,一听硫磺熏蒸,顿时急了:“这批货昨天刚入库,已经了一半到西市的药铺了!
这可咋整?”
“别慌,查档案!”
素问立刻走向档案架,翻找最新的入库记录。
王二柱也反应过来,连忙找出对应的竹简:“种植户是临漳的刘三,采摘时间是六月十二,加工方法写的是‘日晒’,检验人是孙伯……”
“孙伯,当时检验时没现异常吗?”
素问问道。
孙伯面露愧色:“这批花看着格外好,我只查了干湿度,没多想别的。”
素问当机立断:“王二柱,你带两个学徒立刻去西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