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熬红了,才赶在第一时间将药汤送抵边境。”
又指向正帮商旅消毒货物的王二柱:“王二柱连夜赶路两百里,马跑毙了两匹,才把药汤送到代郡军营。”
她的目光扫过关卡上值守的兵卒,他们的脸上满是风霜,指尖因反复浸泡沸水而红:“最该嘉奖的是这些将士。
他们日夜守在这里,连饭都不敢离开岗位,才有了边境的平安。
我不过是提了些法子,真正筑牢防线的,是他们。”
蒙骜走上前,对着使者抱拳道:“素问姑娘所言极是。
若无她的法子,我等就算拼尽全力,也不知该如何防备。
但这功劳,确实该分给所有出力之人。”
使者望着眼前忙碌却有序的场景,想起沿途所见百姓安稳的模样,深以为然:“姑娘高义,在下这就回禀陛下,重新拟定嘉奖方案,绝不亏待任何一位功臣。”
消息传到邯郸,赵王非但没有不悦,反而对素问愈敬重,下令将赏赐分为十等,医官、学徒、兵卒各有封赏,还特意为医署增设了“防疫库房”
,专供储备药材与器械。
七日后,隔离棚内的匈奴牧民退热止咳,经查验无碍后被放行。
他临走前对着素问深深鞠躬,用生硬的汉话道:“秦医,好人。”
素问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系统光屏弹出提示:“边境防疫成效显着,病毒未传入赵地,防疫等级可下调为三级。”
夕阳西下,漳水泛着粼粼波光,寒风吹过关卡,卷起艾草的青烟。
李伯捧着新到的药材清单走来:“姑娘,邯郸送来的板蓝根和金银花都入库了,足够支撑到明年春天。”
素问点点头,看向远处绵延的边境线,指尖轻抚过腰间的药囊。
“防疫如守城,片刻不能松懈。”
她轻声道,目光坚定,“只要这道医线在,漳水两岸的百姓,就能安稳过冬了。”
蒙骜站在她身旁,望着暮色中她瘦削却挺拔的身影,突然明白,这道由医术与人心筑起的长城,比任何城墙都更坚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