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。
他抬头笑道:“姑娘的法子总是稀奇,上次用艾草熏房防瘟疫,我还半信半疑,结果真管用。
这次这轮作、酵的法子,我也记下来,准没错。”
素问笑着点头,又指着黄的续骨草:“现在先把病弱的植株拔掉,免得消耗养分。
阿石,你带几个人去砍秸秆;王二柱,你把粪肥卸在田边空地上,按我说的法子堆起来;李伯,咱们再去看看其他地块的长势,把轮作的计划细化一下。”
众人立刻行动起来。
阿石拄着拐杖,指挥学徒们往田边运秸秆,虽然腿脚不便,却跑得格外勤快——他娘就是去年瘟疫里没药可治走的,如今跟着素问学医种药,比谁都上心。
王二柱光着膀子,把粪肥一锹锹铲下来,和秸秆拌在一起,汗水顺着脊梁骨往下淌,却没一句怨言。
素问和李伯走遍了十二块药田,每一块都做了标记:沙质土适合种耐旱的半枝莲,黏质土改种喜湿的龙胆草,去年种过穿心莲的地,明年改种金银花。
李伯的羊皮纸记满了字迹,还画了简单的地块图,标注着每种作物的轮换周期。
“对了姑娘,”
李伯忽然想起一事,“西边那块地去年种了当归,今年再种就死了大半,是不是也能用这轮作的法子?”
“正是如此,”
素问点头,“当归最忌连作,得隔三年才能再种。
那块地今年先种绿豆,明年种丹参,后年再种当归,保管长势比以前还好。”
说话间,远处传来阿石的喊声:“姑娘,粪堆堆好了,要不要浇水?”
素问抬头望去,田边已堆起一个半人高的土堆,学徒们正往上面洒水。
她走过去,用树枝拨开表层的秸秆,里面的粪肥已开始微微热。
“再浇点水,盖严实点,别让雨水渗进去。”
她叮嘱道,“过半个月,这肥料就酵好了,到时候撒到地里,比什么都管用。”
李伯凑过来,看着酵的粪堆,又看看划分好的地块,忍不住叹道:“以前种药全凭经验,种死了都不知道为啥。
现在有了姑娘的法子,心里总算有底了。”
素问望着眼前的药田,阳光洒在黄的叶片上,却让她看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