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这两卷图谱,能渡魏地百姓过此难关。”
二、大梁愁云起
三日后,大梁城。
城门处的守卫戴着厚厚的麻布口罩,手持长戈拦住入城的车马,每一个进城者都要接受检视,若有腹泻、热之症,立刻被送往城外的临时隔离棚。
城墙上贴着一张张告示,上面用朱笔写着“饮水需煮沸”
“勿食生冷”
的字样,却已被风吹日晒得字迹模糊。
陈轸的马车刚驶入城门,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混合着消毒的艾草气息。
街道上行人稀少,店铺大多关门,偶尔有行人经过,也都神色匆匆,用衣袖掩着口鼻。
往日繁华的大梁城,如今像一头病弱的巨兽,在夏日的骄阳下苟延残喘。
他没有回家,径直赶往王宫。
宫殿内外戒备森严,连内侍都戴着口罩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。
魏惠王正焦躁地在殿内踱步,见陈轸归来,立刻上前抓住他的手臂:“如何?素问姑娘可有良方?”
“大王,素问姑娘赐了药方与防疫图谱!”
陈轸连忙取出马齿苋图谱与消毒图谱,递了过去,“姑娘说,用田间常见的马齿苋煮水,配合黄连汤,三日可见效,还需……还需煮沸器械、过滤饮水。”
魏惠王接过图谱,目光落在马齿苋的画像上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:“陈爱卿,你千里迢迢去赵国,就带回来一堆野草的方子?太医令用了人参、当归都没用,这野草能顶什么用?”
“大王,素问姑娘言之凿凿,漳水疫情便是她用寻常草药平息的!”
陈轸急声道,“如今城中药材已所剩无几,名贵药材更是耗尽,马齿苋随处可见,正是救命之物啊!”
这时,太医令李修从殿外走进来,听闻此事,立刻冷哼一声:“一派胡言!
马齿苋不过是猪羊都不吃的野草,岂能入药?素问不过是个民间女子,侥幸治好一次疫情,便敢妄言医理。
大王,切不可轻信,免得延误病情。”
李修是魏国世代相传的医官,素来轻视民间医术,此前他用止泻固涩的药方治疗痢疾,反而加重了患者病情,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用药失误。
此刻见陈轸推崇一个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