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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药草日渐繁茂,医署的药材储备也渐渐丰实起来。
素问又在药田边开辟了新的地块,试种了蒲公英、马齿苋等易得的草药,还教学徒们制作堆肥:“把枯枝败叶和牲畜粪便堆在一起酵,就是最好的肥料,比买的石灰、草木灰管用多了。”
李伯把素问的话都记在心里,还特意编了口诀教给大家:“向阳地,土要松,勤除草,肥要足,忌连作,药才丰。”
小豆子学得最快,不仅把药田打理得井井有条,还能准确判断药材的采收时机:“姑娘,你看这止血藤的茎蔓已经木质化了,是不是可以采了?”
素问笑着点头,拿起镰刀示范收割:“割的时候要留三分根,来年还能再长。”
她一边收割一边讲解,“续骨草要选叶片肥厚的,趁着露水没干时采,药效最好。”
采收的药材被晾晒在医署的空场上,阳光晒过的药香弥漫了半座城。
药工们将晒干的药材分类整理,续骨草扎成小捆,止血藤切成小段,整齐地码在药架上。
看着原本空荡荡的药架被渐渐填满,医署里的每个人脸上都露着笑意。
三个月后,赵地军营传来急报,一批士兵在演练中受伤,急需大量止血、续骨的药材。
素问带着学徒们连夜调配药膏、煎制汤药,李伯则指挥药工们打包药材,天不亮就送往前线。
当军营的信使回来传话,说“药材充足,伤员皆得救治”
时,医署里爆出一阵欢呼。
“以前遇到这种情况,早就慌了手脚,得求爷爷告奶奶地找山民采药。”
李伯捧着新晒好的续骨草,笑得合不拢嘴,“现在咱们自己种的药,足够支撑半个军营,再不用看天脸色了。”
自此,赵地医署的药田声名渐起。
附近州县的医官纷纷派人来学习种药技术,素问干脆在医署开设了药植课,每日午后教大家辨识药草、讲解种植技巧。
小豆子成了她的得力助手,不仅能独立打理药田,还能给外乡来的学徒授课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邯郸城的百姓也渐渐习惯了医署药田的存在。
有妇人带着孩子来求医时,会顺便给药田浇浇水;猎户进山打猎归来,会特意绕到医署,给李伯捎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