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终究还是忍不住走过来,夺过小豆子手里的锄头:“你们这些娃娃没干过农活,别把地给糟践了。”
老药工种了一辈子庄稼,翻地、碎土颇有章法,不多时便将荒坡整理得有模有样。
素问趁机教学徒们辨识土壤:“你们看,这种黑褐色的土,攥在手里能成团,松开轻轻一揉就散,就是种药的好土。”
她一边说一边示范,将筛选好的种子均匀撒在垄沟里,“止血藤要浅播,续骨草得盖三分厚的土,出苗后要及时间苗,株距留两指宽才好。”
李伯蹲在田埂上,看着素问纤细的手指沾染泥土,却动作娴熟地摆弄着种子,烟袋杆在地上磕了磕:“姑娘倒像是庄稼人出身。”
“在长安医署时,跟着老医官种过些药草。”
素问擦了擦额头的汗,“种药和行医一样,都得讲章法。”
她想起系统里“选向阳地、勤除草、忌连作”
的种植要诀,特意在田边插了木牌,将要点写在上面,“这三条是种药的根本,记牢了,比什么都强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药田成了医署众人最牵挂的地方。
天刚蒙蒙亮,学徒们就提着水桶去浇水,正午日头烈时,又赶紧搭起遮阳棚。
李伯每日必去田埂上转几圈,现杂草就随手拔除,嘴里还念叨着:“这些草精贼,抢起养分比谁都快。”
小豆子性子急,见续骨草出苗慢,便想多浇水,被素问及时拦住:“续骨草的根怕涝,水多了会烂根。”
她拨开土壤,指着刚冒头的嫩芽,“你看,这芽尖是绿的,就是活了,耐心等就行。”
一场春雨过后,药田里的幼苗齐刷刷地冒了出来,嫩绿的叶片上挂着水珠,在阳光下闪着光。
李伯蹲在田埂上,伸手轻轻碰了碰止血藤的卷须,那细弱的藤蔓仿佛有了灵性,微微蜷曲了一下。
他望着满眼的新绿,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水光:“以前靠天吃饭,山里有药就收,没药就愁,现在咱们自己种药,心里踏实。”
素问望着老人动容的模样,指尖划过系统面板上跳动的绿色数据:【止血藤长势良好,预计两个月后可采收】。
她知道,这方药田不仅能解决药材短缺的问题,更在赵地种下了一份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