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给先生的谢礼”
。
“陛下,”
素问忽然开口,声音清亮,压过了台下的欢呼声,“黄金良田,臣不敢受。
臣出身民间,深知偏远之地的百姓看病之难——去年冬日,蜀地有位妇人难产,家人背着她走了七天七夜才到县医馆,孩子终究没能保住。
若陛下真心认可医道,愿请陛下允臣一事——让医署在全国再设百所乡医点,派有经验的医师驻守,让偏远之地的百姓,也能看上病、抓上药。”
秦始皇愣了一下,手中的酒盏顿在半空,随即大笑起来,声音里满是赞许:“好!
朕准了!
不仅如此,朕再从内帑拨百万钱,支持医署培养乡医,凡愿去偏远之地行医者,俸禄加倍,家人可入咸阳户籍!”
秦斩上前一步,单膝跪地,甲片碰撞出清脆的声响,他低着头,语气坚定:“陛下,臣亦有请。
如今西域医馆初成,囤积的药材可供应边境三军,可匈奴仍有异动,上月还袭扰了张掖的药材商队,若商道断了,西域药材便无法运入关中。
臣愿率军驻守边境,护医馆分支周全,保药材贸易畅通,不让医道因战事受损。”
秦始皇扶起秦斩,拍了拍他的肩膀,掌心的力道带着信任:“朕早知道你会这么说。
你性子刚直,又懂医道难处,边境之事,交给你朕放心。
记住,大秦的医道要传下去,大秦的百姓,更要护好,莫让他们再受无医无药之苦。”
礼乐声再次响起,这次却少了几分喜庆,多了几分庄重。
素问和秦斩并肩站在高台上,望着台下的百姓,目光里满是坚定。
忽然,人群中走出一位白老者,他穿着深蓝色的医袍,步伐虽缓却稳健,正是咸阳医馆的老坐馆张医师。
张医师曾在始皇六年会诊奇异红斑时,与素问一同攻坚——那红斑起初只在几个村落出现,患者皮肤溃烂、高烧不退,无人知其病因,是素问提出“隔离诊治”
,张医师则想起自家祖传医书中记载的“紫草膏可治恶疮”
,两人合力配药,才控制住疫情。
如今张医师捧着一个青铜药鼎,鼎身刻着繁复的花纹,一步步走上高台,将药鼎递给素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