坚韧,边角被她反复摩挲得有些柔软,甚至能看到几处细微的折痕。
册子上的字迹出自不同人之手,有的娟秀,有的刚劲,记载着十年来大秦医道的每一步——从始皇元年朝廷设立医署,取代此前零散的民间医馆;到始皇三年分级诊疗覆盖所有乡镇,让乡民不用再长途跋涉求诊;从始皇五年组织医署众人编写《节气养生册》,教百姓根据时节调理身体;到始皇七年派使者出使西域,整合《万国医方集》,引入治咳的杏仁与止血的紫草;再到始皇九年组建战地医队,跟着秦军出征,减少士兵伤亡……每一页都浸着医署众人的汗水,也浸着大秦百姓的希望。
随着礼乐声响起,宫门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,秦始皇身着玄色龙袍,腰系玉带,缓步走上高台。
他须已有些花白,却依旧身姿挺拔,接过内侍递来的酒盏,目光扫过台下的百姓,又落在秦斩和素问身上,声音洪亮如钟,透过广场上的铜钟传向四方:“十年前,大秦医道尚弱,百姓染疾只能听天由命,一场风寒便能夺走数条性命;十年后,乡有医点,县有医馆,国有医署,孩童出疹能治,妇人难产能救,这皆是秦斩、素问之功!
今日,朕封素问为‘大秦医圣’,赏黄金千两,良田百亩;封秦斩为‘辅国护医侯’,赐免死铁券,子孙可承袭爵位!”
台下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欢呼声,百姓们纷纷举起手中的药草,朝着高台上的两人致意,甚至有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激动得跳了起来,高声喊着“多谢素问先生”
“多谢秦将军”
。
素问捧着圣旨,指尖微微颤抖,眼眶也有些热。
她想起十年前刚任医署副署长时,旧医署的老官员们质疑她定下的“先诊后药、按症取方”
规范,说她是“妇人之见,坏了老祖宗的规矩”
,是秦斩带着各地医点上报的疗效数据,在朝堂上据理力争,甚至不惜与丞相争辩,才让新规得以推行;想起始皇四年在陇西乡镇试点医点时,乡民们不信任年轻的分馆弟子,说“毛头小子懂什么看病”
,是她亲自下乡,在破庙里守了三天三夜,用针灸加汤药,治好患了急惊风的孩童,才换来乡民的认可,后来那孩童的父亲还带着自家种的粟米,走了五十里路送到医署,说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