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川贝放进去,推动碾轮试了试,粉末细得能随风飘起,满意地点点头:“好,立刻搬到前院,加进碾药组。”
就在这时,工坊的门被推开,一个穿着粗布衫的老汉扶着个少年走进来,少年脸色惨白,咳嗽得直不起腰,老汉扑通一声跪在秦斩面前:“将军,求您行行好,给我孙儿一口药吧,他咳了三天了,再不吃药……”
秦斩连忙扶起老汉,目光落在少年身上,见他嘴唇干裂,呼吸急促,立刻对旁边的工匠说:“先舀一碗刚熬好的药来。”
工匠不敢耽搁,快步端来一碗褐色的药汤,秦斩接过,吹了吹热气,递到少年嘴边:“慢点喝,喝了就好了。”
少年小口小口地喝着药,没一会儿,咳嗽竟真的轻了些。
老汉感激得热泪盈眶,又要下跪,被秦斩拦住:“老人家,您先带着孙儿在旁边歇着,等这一批药熬好,就给您装够三天的量。”
安顿好老汉和少年,秦斩抬头看了看天,日头已过正午,他估算着,加上新改好的石碾,一个时辰能多碾两批药材,熬药的铁锅也多了十口,照这个度,天黑前应该能凑齐剩下的三成药剂。
可没等他松口气,负责洗药的工匠忽然跑过来:“将军,不好了!
洗药的水不够了!
井里的水抽不上来,好像是井绳断了!”
秦斩皱起眉,跟着工匠走到井边,果然,井绳断在井里,只露出一小截绳头。
工坊里的水都是靠这口井,若是没水,洗药熬药都成了问题。
他蹲下身,看着井口,忽然对亲卫说:“你去附近的农户家借几架水车,再调十个兵卒来,从城外的河里引水过来,务必保证供水。”
亲卫刚走,张老三又凑过来,脸色为难:“将军,刚才去酒楼借锅的人回来了,说酒楼的大铁锅都在用,只借到五口,还差五口……”
秦斩沉默了片刻,忽然想起城南的军营里,有几口煮马料的大铁锅,虽不如酒楼的干净,却也能用。
他立刻吩咐另一名亲卫:“去城南军营,找校尉李奎,让他把煮马料的五口大铁锅卸下来,用马车运过来,就说本将军要用,事后给他换十口新的。”
亲卫领命离去,秦斩回到熬药棚,见工匠们正围着几口铁锅忙碌,药香渐渐弥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