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茅根和川贝母,根本不够用啊。”
小竹又犯了愁,“而且川贝母在终南山深处才有,采挖起来也费功夫。”
素问没有慌,她又翻到第七册手记,这一册记录的是去年改良药材品种的事。
其中一页写着:“川贝母可在半阴半阳的山地种植,以腐叶土为基肥,浇水时需用山泉水,三年可成熟。
去年在终南山下的药田试种了一亩,今年已经收获了不少,存放在医署的药材储备库中。”
“太好了!”
小竹拍着手,“这样一来,川贝母就不用愁了,白茅根在渭水两岸到处都是,让分馆的弟子和农户一起采挖,很快就能凑够量。”
素问点点头,拿起笔,在一张新的药方纸上写下“清热润肺方”
五个大字,然后按照手记上的记录,一笔一划地写下药方:“白茅根五钱,川贝母三钱,甘草二钱,桔梗三钱,麦冬三钱,杏仁二钱,生地黄四钱,水煎服,每日一剂,分早晚两次温服。”
写完后,她又仔细核对了一遍手记,确认没有遗漏,才将药方交给小竹:“你把这药方抄一百份,送到各个分馆,让他们按照方子抓药,给病患服用。
另外,通知药材储备库,把存着的川贝母拿出来,分给各个医点。
再让学堂的弟子去渭水两岸采挖白茅根,告诉他们,采挖时要留根,以免破坏长势,日后还能再采。”
“我这就去办!”
小竹接过药方,像一阵风似的跑了下去。
素问站在观星台上,望着小竹的背影,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手记。
这十二册手记,是她十年来行医的心血,每一页都记录着她遇到的病症、试过的药方、总结的经验。
有时候,她自己都忘了曾经治过的病症,只要翻开手记,就能找到答案。
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,素问抬头一看,只见秦斩骑着马,带着几个护卫,正朝着医署赶来。
秦斩一身铠甲,脸上带着风尘,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。
“素问,关中的怪病怎么样了?”
秦斩翻身下马,快步走上观星台,语气中带着关切,“我刚从城外的军营回来,军营里也有几个士兵得了这病,咳得连武器都拿不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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