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带五个人去水井边烧热水,记住要烧开了再用;剩下的人跟我进帐,先给重伤员处理伤口!”
医士们动作麻利,转眼就散开忙碌起来。
苏芷拎着药箱走进伤兵帐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扑面而来,帐内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伤兵,有的腿上缠着渗血的破布,有的手臂以树枝固定,还有几个胸口插着断箭,脸色白得像纸。
一个老军医正拿着烧红的烙铁,准备往一个伤兵的大腿伤口上按,那伤兵吓得浑身抖,却咬着牙不肯叫出声。
“住手!”
苏芷快步上前,一把按住老军医的手。
老军医愣了愣,见是个年轻女子,脸色立刻沉了下来:“你是谁?敢拦我治伤?这伤口再不烙住,血就流干了!”
“烙住伤口只会让创面更大,后续更容易感染。”
苏芷没松手,从药箱里掏出一个陶瓶,拧开盖子,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散了出来,“这是‘止血散’,用晒干的三七、蒲黄磨成的粉,撒在伤口上能快止血,比烙铁管用。”
老军医将信将疑,却见苏芷已经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解开伤兵腿上的破布——伤口深可见骨,还在往外渗血。
她先用浸了热水的布巾轻轻擦去伤口周围的血污,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什么,然后舀了一勺止血散,均匀地撒在伤口上,再用干净的麻布缠好。
不过半柱香的功夫,那伤兵腿上的血就止住了,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。
“这……这药真管用?”
老军医凑上前,看着不再渗血的伤口,眼神里满是惊讶。
“不止止血散,”
苏芷又从药箱里拿出几个陶罐,“这个是‘消炎膏’,用黄连、黄柏熬的,涂在红肿的伤口上能消肿;这个是干净的麻布,都是用开水煮过的,比你们原来用的破布干净,能少带些脏东西进伤口。”
帐内的伤兵们见苏芷真能止住血,都露出了求生的眼神。
一个胸口插着断箭的伤兵喘着气,伸手想去拉苏芷的衣角:“女……女医官,救救我……我还不想死……”
苏芷立刻走过去,先摸了摸伤兵的脉搏,又看了看他的脸色:“箭没伤到要害,别慌。”
她让两个医士按住伤兵的肩膀,自己则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