苋,“这草在田间到处都是,回去煮水喝,每日两剂,再用热水袋敷肚子,三天就能好。
记住,这几天别吃凉的、硬的,多喝小米粥。”
杂役按李伯的法子敷了半个时辰,果然不疼了,他对着李伯拱手道:“老丈的医术真神!
俺之前肚子疼,找了个游医,花了半两银子都没治好,您这一针一包草就管用。”
轮到周娘子时,她的“患者”
是个哭闹不止的“孩童”
。
周娘子没急着动手,先从怀里掏出一颗蜜饯,蹲下来递给孩子:“娃娃乖,吃了糖就不闹了,姨姨给你看看嗓子。”
孩子被蜜饯吸引,乖乖张开嘴,周娘子借着光一看,果然是扁桃体红肿,她从药篮里拿出自制的“清热散”
,用温水调开,喂孩子喝下:“这药不苦,里面加了蜂蜜,每日三次,明天就能不咳嗽了。”
傍晚时分,最后一关“乡医守则”
开考。
案几上摆着的竹简里,写的都是乡医行医时的常见难题:“遇恶霸强要免费药材怎么办?”
“患者家贫付不起诊金该如何?”
“现传染病该怎么上报?”
李伯在答卷上写道:“俺在雍城行医二十年,遇过恶霸要药材,俺就说‘药材是治病的,不是给你糟蹋的,你要是真病了,俺免费给你治,要是想抢,俺就去报官’——恶霸虽横,也怕官府;至于付不起诊金的,俺从没收过他们的钱,有时候还会送些药材,乡医行医,图的不是钱,是让乡亲们少受病痛罪。”
素问看着李伯的答卷,眼眶微微热。
她想起去年去雍城巡查时,见李伯在雪地里背着药箱,深一脚浅一脚地去给山里的农户治病,回来时鞋都冻成了冰壳,却笑着说“农户家的娃烧退了,值了”
。
这样的乡医,若是因为没读过多少书、不懂复杂的医理就被刷下去,才是医署的失职。
考核结束时,天已擦黑。
医署的人连夜批改答卷,素问坐在油灯下,逐份翻看,遇到拿不准的,就和同僚们一起商议。
直到三更天,结果才定下来:两百三十名乡医中,一百八十七人通过考核,其中“优”
等二十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