员,凡私藏丹炉、私用丹料者,一并按律处置。
律法面前,官民一体,何来‘州官放火’之说?”
两人在殿中争执起来,烛火被风吹得摇曳,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,忽明忽暗。
永熙帝看着两人,手指轻轻敲击着御案——他知道周文渊的顾虑,炼丹之事牵扯到不少世家大族,禁绝民间炼丹,难免会得罪人。
可秦斩说的也没错,若因怕得罪人而放任不管,迟早会酿成大祸。
“够了。”
永熙帝的声音响起,殿中顿时安静下来。
他拿起朱笔,在秦斩的奏疏上写下“准”
字,墨痕透过纸背,晕开一小片深色,“秦卿所言极是。
民间私自炼丹,害命敛财,扰民生,乱秩序,若不禁绝,国无宁日。
传朕旨意:即日起,民间不得私设丹炉,不得私自炼丹、售丹,违者按律处置;各州府即刻张贴告示,宣讲炼丹危害;太医院限三日内编好《辨毒录》,往各州县。”
秦斩躬身谢恩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:“臣遵旨!”
周文渊看着御案上的朱批,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叹了口气,躬身道:“臣遵旨。”
永熙帝放下朱笔,目光望向殿外——落樱已经停了,阳光透过窗棂,洒在金砖地上,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。
他知道,禁民间私自炼丹只是第一步,接下来还要应对世家大族的不满,还要安抚百姓的恐慌,还要追查那些害命的“丹师”
。
可只要能保百姓平安,这些麻烦,他都得扛下来。
“秦卿。”
永熙帝看向秦斩,眼神里带着信任,“禁炼丹之事,就交由你全权负责。
若有阻力,可直接向朕奏报。”
“臣定不辱使命!”
秦斩的声音铿锵有力,玄色官袍在阳光的映照下,仿佛也染上了一层金色。
他知道,接下来的路不好走,那些靠炼丹牟利的豪强、世家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可他想起李家庄那个孩子的母亲,想起青州乱葬岗上的新坟,便觉得无论有多少阻力,都必须走下去。
殿外的风又吹了起来,带着一丝暖意。
秦斩走出紫宸殿时,看到廊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