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摩挲着封皮,心里涌起一阵无力感。
他从早上八点坐到现在,已经快十二个小时了,翻了不下十本典籍,眼看有了线索,却还是不行。
“难道真的没有先例吗?”
他小声嘀咕,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。
陈敬之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气平静却坚定:“医学就是这样,总有我们没见过的病例。
别灰心,再坚持坚持,把没看完的典籍过一遍,基因检测结果明天应该就能出来,说不定能有新现。”
他看了看表,已经晚上十点多了,“老张,你先回去休息吧,这里有我们就行。”
老张点点头,收拾好空出来的牛皮纸,轻轻带上门走了。
医生们重新投入到典籍的翻阅中,没人再提吃饭的事,也没人抱怨疲惫。
周明远继续对着德文孤本研究,偶尔用手机查专业术语;李静则重新梳理神经科的罕见病,把可能的病症列在纸上,逐一排除;小林则拿起另一本《罕见病诊疗指南》,从第一页开始翻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窗外的城市已经亮起灯火,霓虹闪烁,映在窗户上,像流动的彩光。
会议室里的灯光却比任何一盏都要明亮,照亮了医生们疲惫却专注的脸庞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墙上的挂钟“滴答滴答”
地走着,从十点到十一点,再到凌晨一点,桌上的典籍渐渐被翻完,堆成了几摞。
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,浅金色的光芒透过窗户照进来,落在桌面上,给凉透的盒饭镀上一层暖光。
周明远放下最后一本典籍,疲惫地靠在椅背上,长长地舒了口气,声音带着沙哑:“都查完了,没有找到符合的病例。
所有能想到的罕见病,包括遗传代谢性疾病、罕见感染病,都排除得差不多了。”
李静也合上笔记本,揉了揉僵硬的脖子,眼神里带着一丝失落:“我这边也没有线索,神经系统的典籍翻了个遍,没找到和患者症状完全匹配的病例。
刚才又联系了检验科,患者的脑脊液复查结果还是正常,没现感染或免疫异常的证据。”
陈敬之看着众人疲惫的脸庞,眼底布满血丝,却依旧带着坚定。
他沉默了片刻,缓缓开口:“虽然查遍典籍无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