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棱角分明的脸庞。
他没有说客套话,只是指了指身后的粮车:“老丈,我们是来送粮送药的。
你们的人,有冻饿的,先吃粮;有染风寒的,我们带了药材,这就给你们熬药。”
老者愣住了,浑浊的眼睛盯着粮车上的油布,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直到秦斩身边的亲兵掀开一块油布,金黄的粟米露出来,在雪光下泛着暖光,老者才猛地回过神,踉跄着转身朝聚居地里面喊:“快!
快出来!
秦将军给咱们送粮了!
送药了!”
喊声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,原本沉寂的聚居地瞬间活了过来。
毡房的门帘被纷纷掀开,牧民们扶老携幼地跑出来,有的孩子光着脚踩在雪地里,却顾不上冷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粮车;几个年轻妇人抱着高热的孩子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不停地朝秦斩的方向作揖。
秦斩没闲着,当即指挥亲兵行动。
骑士们分成两队,一队跟着牧民去清理能住人的毡房,把粮米分给每户;另一队则在聚居地中间空地上搭起临时灶台,将医署带来的陶锅架起来,倒入融化的雪水,按照药材包装上的说明,将麻黄、桂枝等药材按量放进锅里。
火塘里的柴火噼啪作响,药香很快在聚居地弥漫开来。
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挤到灶台边,看着锅里翻滚的药汁,声音带着哭腔:“将军,这药……真能治好我家娃的病吗?他烧了三天了,嘴唇都裂了,部落里的巫医用了符咒也不管用。”
秦斩蹲下身,摸了摸孩子滚烫的额头,又看了看孩子干裂的嘴唇,语气肯定:“放心,这是大秦医署配的治风寒的药,熬好后给孩子分三次喝,明天早上烧就能退下去。
要是还不好,我们这里还有懂医术的亲兵,让他们再给孩子看看。”
妇人重重地点头,从怀里掏出一块用羊皮裹着的干肉,要塞给秦斩:“将军,我们没什么好东西,这块肉您拿着,路上吃。”
秦斩笑着推了回去:“不用,我们带了干粮。
你们把肉留着,给孩子补补身子。”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。
秦斩抬头望去,只见十几个骑着马的牧民朝这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