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闲杂人等?”
秦斩眼神一凛,声音不自觉提高,“济世医馆救过咸阳城半数百姓,我秦斩为大秦杀过匈奴、平过叛乱,你说我是闲杂人等?”
门吏被他的气势震慑,后退了半步,正想再开口,府内传来一声传唤:“让他进来。”
秦斩跟着吏员走进府内,穿过几重庭院,来到正厅。
新刺史王大人坐在主位上,身穿绯色官服,手里把玩着玉扳指,见秦斩进来,眼皮都没抬一下:“秦先生大驾光临,不知有何贵干?”
“敢问刺史大人,为何突然将济世医馆的赋税提至三倍?”
秦斩没绕弯子,直接将账本放在案上,“医馆非寻常商户,常年免费诊治贫苦百姓,进项本就微薄,还请大人明察。”
王刺史终于抬眼,扫了眼账本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免费诊治?秦先生这话可别哄我。
我查过,济世医馆在各地有数十处分馆,还开了学堂,若是没钱,如何支撑得起?依我看,是秦先生不愿缴税,找的借口罢了。”
“借口?”
秦斩拿起账本,翻到去年旱灾那一页,“大人可看清楚,去年三月至五月,旱灾期间,医馆每日免费放药材五十斤,开设临时救治点十二个,诊治流民四千三百余人,这些银钱全是医馆自掏腰包,就连秦某的私产都贴进去不少。
还有学堂,届招收学员两百人,其中一百五十人是贫苦子弟,分文束修未收,教材、食宿全由医馆承担,这些难道也是借口?”
王刺史皱了皱眉,却依旧不服:“这些不过是你一面之词,谁知道是不是真的?”
“大人若不信,可去查!”
秦斩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医案,还有官府出具的文书,“这是去年旱灾时,咸阳府尹为医馆开具的赈灾证明,上面有府尹的印信;这是各地分馆的诊治记录,每一笔免费诊治都有患者签名、里正作证;还有学堂的学员名册,贫苦子弟的家庭情况都写得清清楚楚,大人可派人去核实!”
他将文书一一摊在案上,纸张堆叠起来有半尺高。
王刺史的目光落在文书上,看到府尹的印信、里正的签名,脸色渐渐变了。
秦斩继续说道:“大人或许不知,三年前瘟疫爆,济世医馆是咸阳城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