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前,看着忙碌的工匠、已经初具雏形的疏水渠,又转头望向城东临时救治点外排着的长队,百姓们扶老携幼,脸上满是期盼,他不由得叹了口气:“秦馆主,本县令也知道医馆重要,百姓离不开医馆。
可城墙不修,下次洪水来了,整个雍县都得遭殃,到时候别说医馆,就连百姓的房子都保不住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缓和了些:“这样吧,我从县衙的工匠里调五个人过来帮你们,你们这边的工匠先去修城墙,负责修补北城墙的缺口,等城墙修到一半,我再让他们回来继续帮你们建医馆。
这样既能保证城墙修补进度,也能让医馆重建不停工,你看如何?”
秦斩知道这已是目前最好的结果,赵大人能做出这样的让步,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他当即拱手道:“多谢赵大人通融,秦斩感激不尽。
我定会督促工匠们尽快把北城墙的缺口修补好,不耽误后续的工程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里,两边的工匠开始轮流干活——白天,张师傅带着大部分工匠去修城墙,秦斩则和县衙调来的五个工匠继续挖疏水渠、筑矮墙;晚上,工匠们从城墙工地回来后,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馆,借着灯笼的光继续干活。
秦斩和素问也跟着连轴转,白天盯着工程进度,晚上还要去临时救治点看诊,常常要忙到深夜才能休息。
林生等几个学徒也长大了不少,之前他们只能帮忙整理药材、打扫卫生,现在已经能独立给轻症患者抓药,甚至能在素问的指导下,给患者量体温、敷药膏,减轻了不少负担。
林生还主动承担起了给工匠们送水、送饭的任务,每天天不亮就去厨房帮忙,把热饭热菜送到工地,脸上总是带着满满的干劲。
半个月后,在所有人的努力下,疏水渠终于挖通了。
“人”
字形的渠道从医馆两侧延伸出去,一路朝着城外的渭水支流而去,渠底的导水纹整齐排列,在阳光下泛着细密的光。
工匠们往渠里倒了些水,只见水流顺着导水纹快流淌,没有丝毫淤积,很快就汇入了远处的河道。
与此同时,医馆周围的矮墙也筑到了五尺高,青灰色的砖块整齐排列,砖缝里的糯米灰浆已经干透,呈现出淡淡的米黄色。
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