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时,从夹层里翻出的几张舆图,纸边已经脆,上面的墨迹却依旧清晰。
她小心翼翼地展开舆图,指着上面标注的“疏水渠”
图样:“馆主你看,扁鹊先生当年在陈国行医时,曾为当地医馆设计过这种疏水渠。
他在舆图旁写着,这渠能把医馆周边的雨水和积水引到城外的河道里,还能挡住泥沙。
咱们是不是可以照着这个改改,适配雍县的地形?”
秦斩凑过去细看,舆图上的疏水渠呈“人”
字形,从医馆两侧延伸出去,最终汇入城外的渭水支流,渠底还画着细密的斜纹。
“这纹路是做什么的?”
他指着图样上的纹路问道,指尖轻轻拂过纸面,生怕弄坏了这珍贵的遗存。
“手记里说这叫‘导水纹’。”
素问指尖顺着纹路划过,声音里带着几分钦佩,“扁鹊先生说,这种纹路能让水流得更快,还能像筛子一样挡住泥沙,免得渠里积泥堵塞。
不过雍县的地形比陈国平坦,陈国多山地,水流急,咱们这儿水流缓,得把渠挖得更深些,至少要三尺深、两尺宽,再在医馆周围筑一道五尺高的矮墙,这样洪水来了,先能挡住一层,再通过疏水渠排出去,双重保险。”
两人正低头商议着细节,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分馆的学徒林生扛着铁锹跑过来,脸上带着急色,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:“馆主,苏先生,城西的王老伯来了,他抱着孙子站在街对面,说孩子的咳嗽又犯了,夜里咳得没法睡觉,可现在馆里这样……”
秦斩回头看向废墟,只见街对面的老槐树下,一位白老者抱着个四五岁的孩童站在那里,孩童脸色白,靠在老者怀里有气无力地咳嗽着,老者不时用袖口擦着孩子的嘴角,眼神里满是焦急,正频频朝医馆这边张望。
秦斩心里一沉——医者父母心,百姓的病可等不得,重建工程必须尽快动工,不能让百姓再为求医奔波。
“林生,你先带王老伯去城东的临时救治点,让李医官先给孩子看诊,就说我稍后过去。”
秦斩语极快地吩咐道,随后转向素问,“咱们得今天就把重建方案定下来,明天一早就动工。
你再仔细看看扁鹊先生的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