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老弱病残的患者挪到前院的棚子下,给他们端碗热粥。
再去后院看看,药材够不够,特别是治骨疾和咳喘的,多备些。”
阿明应了声“哎”
,拔腿就往后院跑,衣角扫过门槛边的艾草,留下淡淡的清香。
辰时三刻,温先生和孙先生准时到了。
温先生是前朝太医院的院判,须皆白,手里总拿着个铜制的脉枕;孙先生擅长外科,背上的药箱里装着各种银针和草药,据说曾为边关将士接骨疗伤。
两人刚跨进医馆,就被等候的患者围了上来。
“温大夫,您给俺瞧瞧吧!”
一个老妇人抓住温先生的袖子,声音颤,“俺这眼睛,看东西越来越模糊,城里的大夫说治不好了……”
温先生停下脚步,示意老妇人坐下,取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,仔细查看她的眼底:“老夫人别急,先让孙先生看看你的舌苔,咱们会诊后再定方子。”
孙先生应声上前,手指搭在老妇人的手腕上,片刻后点头:“脉沉细,舌苔白腻,是肝肾亏虚所致。
不过眼睛的毛病得慢慢调,单靠一味药不行,得配伍着来。”
三人移步会诊堂,素问早已将老妇人的症状记在纸上,此刻正铺开扁鹊手记的抄本,指着其中一段:“先生您看,手记里说‘目暗者,当补肝肾,兼调脾胃’,或许咱们可以在这个基础上,加些明目草和枸杞。”
温先生凑过去,手指点着书页:“素问说得对。
老夫人年纪大了,脾胃虚弱,若是只补肝肾,怕是吸收不了。
我看可以用八珍汤打底,再加决明子和女贞子,既补气血,又能明目。”
孙先生也附和:“我再给老夫人扎几针,刺激一下眼周的穴位,辅助药效。”
会诊堂外,秦斩正陪着上郡来的李老汉说话。
李老汉的腿是十年前在田里干活时被牛车压伤的,这些年一直疼得厉害,到了阴雨天更是连路都走不了。
“秦馆主,俺听说老将军的腿疾比俺还重,都能治好,俺这腿……”
李老汉说着,声音有些哽咽。
秦斩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李大叔,您放心。
温先生和孙先生都是治骨疾的好手,等会儿他们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