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该做的事。”
这些话传进沈砚耳朵里,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,只能狠狠瞪了林墨一眼,甩袖就要走。
“沈公子,请留步。”
一个温和却带着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。
众人回头,只见院长周先生拄着拐杖,慢慢走了过来。
他须皆白,眼神却十分清亮,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最后落在沈砚身上。
“周先生。”
沈砚心里一慌,连忙躬身行礼,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周先生没有理会他,而是走到林墨面前,接过他手里的《论语》,轻轻翻开。
书页上有几处折痕,还有淡淡的墨渍,显然是被反复翻阅过。
“林墨,”
周先生的声音很温和,“你可知‘贫而不谄,富而不骄’这句话的意思?”
林墨一愣,随即挺直了脊背,朗声答道:“回先生,这句话的意思是,贫穷却不谄媚,富贵却不骄傲。
弟子虽家境贫寒,却从未想过要谄媚他人;沈公子出身富贵,却不该因此骄傲,轻视同窗。”
周先生点了点头,转头看向沈砚:“沈砚,你来说说,‘君子不患寡而患不均,不患贫而患不安’,又该如何理解?”
沈砚低着头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
他平日里只顾着玩乐,哪里认真读过书,哪里知道这些话的意思。
周先生轻轻叹了口气,将《论语》递给林墨,语气里满是期许:“书院设立的初衷,是为了让天下有志于学的人都能有书可读,无论出身高低,无论家境贫富。
你们都是书院的学子,当以学业为重,以君子为范,相互扶持,共同进步,而不是以出身论长短,以贫富分高下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学子:“今日之事,沈砚仗势欺人,羞辱同窗,罚你抄《论语》十遍,明日交至我院中;林墨虽未做错事,却因一时意气与人争执,也需反省,罚你抄《大学》一遍。
其余围观的学子,也当以此为戒,日后若再有人以出身轻视同窗,定当重罚!”
“弟子知错。”
沈砚不敢再反驳,只能躬身领罚。
林墨也连忙行礼:“弟子遵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