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子们带着这些光亮,去照亮更多需要帮助的地方。
夜幕降临时,案几上已堆起了厚厚的一摞书稿。
素问伸了个懒腰,揉了揉酸的手腕,看着那些写满字的纸页,眼底满是欣慰:“今日总算把‘内科杂病’部分整合完了,接下来就是‘外科疮疡’和‘妇科调经’,再有一个月,应该就能初稿了。”
秦斩拿起最上面的一册书稿,翻开第一页,只见上面写着“《济世医典·初编》”
,下面是一行小字:“凡为医者,当以仁为心,以术为器,辨病症之真伪,察药性之利弊,不可有丝毫懈怠,不可存半分私心。”
他抬头看向素问,目光温柔:“这不仅是教材,更是医者的准则。
有了它,扁鹊的遗志,才算真正传下去了。”
素问笑着点头,指尖再次抚过扁鹊手记。
窗外的月光洒进来,落在手记上,仿佛与千年前的医者隔空相望。
她知道,这教材编纂之路还未走完,接下来还有无数的细节要打磨,无数的经验要补充,但只要想到将来弟子们捧着这册教材,在各地救死扶伤,她便觉得,所有的辛苦都值得。
青禾收拾案几时,不小心碰掉了一册病案,里面的纸条散落一地。
她蹲下身去捡,却见每张纸条上都有素问的批注,有的写着“此药需久煎”
,有的画着简单的脉象图,还有的写着“患者家贫,可改用廉价草药替代,疗效相近”
。
青禾忽然明白,先生编纂的哪里只是教材,分明是把一颗医者的仁心,拆成了一个个可见、可学、可用的细节,让每一个读这本书的人,都能记住:行医,先做人;用药,先用心。
夜色渐深,书房的灯却依旧亮着。
素问拿出一张新的纸,提笔写下“外科疮疡篇”
,笔尖落下的瞬间,她仿佛看到了将来学堂里,弟子们围着教材争论病例的场景,看到了偏远小镇上,弟子们用她教的方法治好病患的笑容,看到了扁鹊的医道,在大秦的土地上,生根、芽,长成一片茂密的森林。
秦斩坐在一旁,看着她专注的侧脸,悄悄将窗台上的凉茶换成了温热的。
他知道,素问的路还很长,医馆的路还很长,但只要他们一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