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,济世堂才能走一百年、两百年,成为真正的百年老店。”
苏素问听着,眼眶微微热。
她握着竹笔,指尖有些颤,却依旧稳稳地在宣纸的最上方写下“济世堂百年规划”
七个大字,然后将“人才计”
“药材计”
“声誉计”
“传承计”
一一列清,每个计划下面又写了具体的实施步骤和时间节点:下月初一启动药童学堂招生,在医馆门口贴告示,让伙计去周边巷子宣传;秋收后开垦后山药田,先种三亩当归、两亩黄芪试试水;今年夏天入伏前,办第一次外出义诊,去最远的柳家村——那里去年闹过瘟疫,百姓身子弱,最需要看病;五年内完成第一批学徒的基础培养,让他们能独立处理常见病;十年内选出第二代馆主,立下堂规石碑……
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,从金色变成了橘红色,透过窗棂洒在宣纸上,将那些字迹染得暖融融的。
苏素问放下笔时,手腕已经酸得抬不起来,可看着满纸的规划,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,又踏实又滚烫。
秦斩将账册和规划图小心翼翼地叠在一起,放进一个红木匣子——这匣子是开馆那年,两人凑钱买的,用来装医馆的地契和重要账册。
他锁上匣子,把钥匙递给苏素问:“这匣子就交给你保管,你心细。
咱们按这个规划一步步来,不急,慢慢来。
总有一天,济世堂会成为百年老店,让天下百姓都能看上病、吃得起药,让咱们培养出来的大夫,能带着济世堂的规矩,走到更远的地方。”
苏素问接过匣子,指尖触到冰凉的锁扣,心里却暖得烫。
她把匣子抱在怀里,像抱着一团火。
院外传来伙计们收摊的动静,门板碰撞的“吱呀”
声,夹杂着药童们嬉笑的声音——那是三个学徒刚忙完,正在院子里追着玩。
她看着秦斩,忽然笑了,眼角泛起淡淡的细纹:“等咱们老了,走不动路了,就坐在这后堂里,看着满院的药草,听着年轻大夫给病人看病,听他们教药童认药,那才叫踏实。”
秦斩也笑了,起身推开窗户。
晚风吹进屋里,带着淡淡的槐花香——医馆门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