资历最深的医官,早年曾与扁鹊有过交集,若他能来,此次论道定能更添分量。
她转身看向秦斩,语气中带着难掩的欣喜:“李太医肯来,可是天大的好事。
我得即刻让人把聚贤堂的主位收拾出来,再将扁鹊手记的抄本整理好,到时与《千金方》对比,或许能现新的疗法。”
秦斩看着她快步走向书房的背影,嘴角扬起一抹浅笑。
这些日子,素问为了筹备论道,常常熬夜整理医案,眼底的青影虽淡,却藏不住疲惫。
他转身对青禾道:“去厨房说,今日正午炖一锅参汤,给先生补补身子。
另外,把各地名医的行程再核对一遍,若有路途遥远的,提前派人去沿途的驿站打点,确保他们能平安抵达。”
青禾应了声,捧着信笺跑去厨房。
秦斩又走到聚贤堂,看着工匠们正将一块新雕的木牌挂在门楣上,木牌上“论道堂”
三个字笔力遒劲,是素问亲手写的。
他伸手抚过木牌,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,心中忽然想起初见素问时的模样——那时她还在乡野间行医,背着药箱走在泥泞的路上,却眼里有光,说要让天下人都能看上病。
如今,她的心愿正一步步实现。
三日后,第一批名医抵达咸阳。
为的是洛阳的张大夫,他年近六旬,头花白,却精神矍铄,一进医馆就拉着素问去看他带来的《本草补注》:“素丫头,我这书里补了二十多种西域草药的用法,你看这‘红蓝花’,用来治血瘀再好不过,上次你说的瘟疫后遗症,或许能用它来调理。”
素问接过书,一页页仔细翻看,不时点头:“张大夫,您这书真是及时雨!
上次治瘟疫时,我就觉得有些患者的血瘀难消,若用红蓝花配伍,想必效果更好。
这次论道,您可得好好给大家讲讲。”
张大夫笑着摆手:“我这算什么,听说李太医要带《千金方》孤本,还有蜀地的孟医官,他擅长治瘴气,上次南境闹瘴疫,就是他治好的。
这次能和这么多同道交流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!”
两人正说着,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,秦斩领着一队护卫迎了出去——是蜀地的孟医官到了。
孟医官穿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