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秦,咸阳城济世医馆后院的静室里,晨光透过雕花木窗,在青石板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素问指尖捏着一枚银亮的毫针,目光落在面前竹简摊开的《扁鹊医手记》上,那上面用朱笔圈出的“天枢外穴”
四字,墨迹还带着几分新添的温润。
“姑娘,真要试这新穴位?”
一旁的药童青禾捧着瓷盘,盘里整齐码放着消毒用的艾草与干净纱布,声音里藏着难掩的担忧,“前几日李伯的旧疾,用老法子扎了三次就见好,这新穴位连手记里都只写了‘治腹痛如绞,针入三分’,万一……”
素问抬手打断她的话,指尖轻轻抚过竹简上的刻痕,那是她前日深夜反复摩挲留下的印记。
“青禾,你忘了上月城西粮铺的张婶?”
她声音轻柔却带着笃定,“她那肠痈痛得满地打滚,老穴位扎了五次只能暂缓,可按手记里这新穴位的位置推算,刚好对着肠络瘀阻之处,若能试成,往后多少急腹症患者能少受些罪。”
说话间,院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,医馆的管事老刘引着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汉子走进来。
汉子双手按着小腹,每走一步都忍不住蹙眉,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,浸湿了粗布短褐。
“素医师,您可得救救我家男人。”
跟在后面的妇人红着眼眶,从布兜里掏出几枚磨损的秦半两,双手递过来,“这几日他疼得连饭都吃不下,城里其他医馆都说治不了,只说让我们……让我们准备后事。”
素问连忙扶住妇人的手,将铜钱推了回去:“钱先收着,我先看看他的情况。”
她让汉子坐在竹凳上,指尖搭在他的腕脉上,片刻后又掀开他的衣襟,目光落在脐旁两寸的位置——那里正是老穴位“天枢”
所在,而她要试的“天枢外穴”
,就在其外侧半寸处,皮肤下隐约能摸到一处细微的筋结。
“你这痛是一阵一阵的,痛起来像有东西在肚子里拧着,夜里更重,对吗?”
素问问道。
汉子猛地抬头,眼里满是诧异:“素医师怎么知道?我这痛了快半个月,起初还能忍,这几日痛得连觉都睡不成,昨天夜里差点疼晕过去。”
“你这是肠中积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