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,显然是在偷看。
到了午时,诊台前排的队已经绕了半条街。
刚被治好腿的老妇人提着一篮鸡蛋过来,非要塞给素问:“姑娘,这是我自家鸡下的,你一定要收下,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。”
素问推辞不过,只好收下,又给老妇人多开了一副巩固的药。
正忙着,突然听见人群里有人喊:“李老栓来了!
李老栓来啦!”
众人都回过头,只见一个面色红润的老汉被人扶着走过来,他看见素问,立刻上前作揖:“素问姑娘,真是对不住!
昨儿我在家咳得厉害,仁心堂的人找上门,说我要是说喝了你的药喘不上气,就给我五两银子。
我一时糊涂就应了,今日听说你在义诊,特意来给你赔罪!”
这话一出口,周围立刻炸开了锅。
“原来是仁心堂的人搞鬼!”
“我就说素问姑娘的药好,前儿我娘的咳嗽就是在这儿治好的!”
“走,咱们找仁心堂算账去!”
人群说着就要往街对面冲,仁心堂的门“吱呀”
一声开了,掌柜的脸色惨白地跑出来,对着众人连连作揖:“各位乡亲,是我错了,是我不该造谣,求你们别砸我的店!”
素问走过去,拦住激动的百姓:“大家先冷静。
仁心堂掌柜的造谣不对,但砸店也不是办法。
我只希望往后,咱们咸阳的医馆都能好好治病,别再搞这些歪门邪道,让百姓能安安心心看病,这比什么都强。”
掌柜的连忙点头:“是是是,素问姑娘说得对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,还会把我馆里的药材拿出来,给您的义诊添份力!”
百姓们见仁心堂认了错,素问又放了话,渐渐平静下来,又回到诊台前排队。
夕阳西下时,义诊才结束,素问送走最后一个病人,累得坐在凳子上直喘气。
秦斩递过一杯温水,笑着说:“今日来的人,比过去半个月都多,咱们医馆的名声,这下彻底正了。”
素问接过杯子,看着医馆前还在议论的百姓,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扁鹊手记。
纸页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,但她仿佛能看见扁鹊先生写下这些话时的模样——不是为了名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