材往返,这些都要动用到你的产业。
我知道你如今的商道刚稳,若要分拨资源……”
“何须说‘分拨’?”
秦斩打断她的话,拿起石桌上的狼毫笔,在图纸上“咸阳医馆”
旁画了一道线,直连向西:“西域商道上的药田,本就是为你种当归、黄芪的;栎阳的木坊,改改便能制药柜和针盒;商队护送药材,不过是顺路之举。
你要办医馆,我非但不觉得是负担,反倒觉得,这比运再多琉璃良马,都更实在。”
素问望着他笔下的线条,忽然笑了,眼中盛着月光:“你就不怕旁人说你‘不务正业’?毕竟商人逐利,你却要拿钱办不赚钱的医馆。”
“逐利?”
秦斩放下笔,指着远处咸阳城的万家灯火,“当年我在陈仓贩粮,见饥民易子而食,便知‘利’有两种——一种是腰包里的黄金,一种是百姓口中的口碑。
如今我的商队能在秦地畅行无阻,靠的不是令牌,是去年瘟疫时,你带着弟子救了栎阳全城人;是上个月疏通渭水漕运,我给沿岸百姓分了赈灾粮。
这医馆若办起来,便是给秦地百姓添了定心丸,到时候我的商道,只会更稳。”
他伸手将素问鬓边的碎别到耳后,声音沉了几分:“何况,你父亲的遗志,我怎能不帮你实现?当年在药庐,你说要让天下人都能看得起病,如今,我们终于有能力做到了。”
素问心中一暖,忽然想起去年边陲小镇遭瘟疫时,秦斩为了追查投毒源头,在沙漠里追了三天三夜,回来时嘴唇干裂得流出血,却第一时间把找到的水源地图递给她;想起在西域古城,面对机关陷阱,他始终把她护在身后,哪怕自己手臂被箭划伤,也只说“无妨”
。
眼前这个看似冷峻的商人,心里装着的,从来不止是产业版图。
“对了,还有一事。”
秦斩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印,印面上刻着“济世”
二字,边缘还雕着扁鹊手记里常见的草药纹样,“这是我让栎阳的铜匠打的医馆印信,你看看合不合心意。”
素问接过铜印,入手沉甸甸的,指尖触到冰凉的铜面,却觉得心里暖烘烘的。
她抬头看向秦斩,见他眼中映着月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