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都有些颤。
她曾在秘典中见过父亲提及此症,却只寥寥数语,说此症“来势汹汹,易误判为死症”
,如今手记中不仅有详细的病因分析,还有针刺的穴位图——用朱红墨水标注出百会、人中二穴的准确位置,甚至标注了进针的深度与角度,药方的剂量配比也写得极为详尽,“参附汤:人参三钱,附子一钱,生姜五片,大枣三枚,水三碗煎至一碗,温服”
,旁边还附有患者服药后的反应变化,“一刻后患者指尖微热,二刻后脉息渐显,三刻后能微弱睁眼”
。
“去年边陲有个村落,一夜之间有十余人突此症,当地医者都说是‘中邪’,用符水驱邪,最后竟有五人没能救回来。
若是早有这份手记……”
她的声音有些哽咽,指尖轻轻抚摸着书页上的批注,那是父亲后来补充的治疗心得,字迹比正文稍淡,却更显温润,“后遇类似病例三例,皆以此法救治,唯需注意附子需炮制,否则恐伤脾胃”
。
秦斩凑过去,虽不懂医术,却能看出手记上的记录极为详尽。
每一则病例都标注了时间、地点、患者的年龄与症状,甚至连患者的饮食偏好、居住环境都有提及。
在“痹症”
的病例下,扁鹊记载了一位五十岁的农夫,因常年在田间劳作,受风寒侵袭,导致下肢疼痛难忍,无法行走。
扁鹊不仅记载了用“桂枝汤”
治疗的过程,还画了一幅人体经络图,用不同颜色的墨标注出气血运行的路径——红色为气血通畅之处,蓝色为阻滞之处,旁边批注:“痹症虽在骨,根在气血不畅,需针灸与汤药并用,针灸取足三里、阳陵泉二穴,汤药以桂枝汤温通经络,更要嘱患者避寒湿、多活动,每日行走百步,方能除根。”
“这些疗法,与现在的医术大不相同。”
秦素问翻到手记的中间部分,眼中的惊喜更甚,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滑动。
其中一则关于“消渴症”
的记载,颠覆了当下医者的认知——当下医者多认为消渴症“源于肾虚,需补肾滋阴”
,而扁鹊在手记中提出“消渴非独肾虚,亦与脾胃失调有关,脾胃运化失常,水谷精微不能濡养脏腑,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