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姑娘的迷药。”
秦斩侧身让出道,引着李崇往医帐走,“昨夜他带八十人来偷袭,若不是素问用曼陀罗和迷迭香制的药粉阻了他,我们的商队怕是要折在这里。”
素问正蹲在帐外给受伤的商队伙计换药,闻言抬头笑了笑,将沾了草药汁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:“李参军不必客气,只是恰巧有合适的药材罢了。
不过我倒有个疑问——巴图额尔的老巢在黑沙窝,离这里不过五十里,为何都护府的人从未搜到过?”
李崇的脚步顿了顿,脸色有些不自然,伸手拽了拽官袍的领口:“黑沙窝地形复杂,全是流沙坑,我们派去的人走丢过两次,后来便……”
“怕是不止地形复杂吧?”
秦斩突然开口,目光落在李崇腰间的铜印上,“昨日我派去的信使说,都护府的主簿一开始不愿派援兵,说‘巴图额尔的事不用管’,是李参军你据理力争,才带了人来。”
李崇的脸瞬间红了,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。
他沉默片刻,从怀里掏出一封折得整齐的信,递过来时手有些抖:“秦领既然看出来了,我也不瞒你。
这是主簿上周写给巴图额尔的信,被我无意间看到,上面说只要巴图额尔每月分他三成过路费,都护府便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’。”
秦斩展开信纸,上面的字迹娟秀,却写着龌龊的交易——主簿不仅要分赃,还承诺若有商队投诉,便以“诬告”
为由将人关押。
他将信纸递给素问,指尖攥得紧:“难怪巴图额尔如此嚣张,原来是有官府的人当靠山。”
“这封信我本想呈给都护大人,可主簿是都护大人的远房亲戚,我怕……”
李崇的声音低了下去,“这次带你们去都护府,主簿定会从中作梗,你们得提前准备好证据。”
素问将信纸折好,放进贴身的锦囊里,又从药箱中取出那本扁鹊手记,翻开其中一页:“我这里有个凭证,或许能帮上忙。
上个月我们在西域古城现扁鹊的遗迹,手记里记载了他曾为西域都护治过病,还提到‘为官者当护商道,若有贪墨,天地难容’——都护大人若是知晓扁鹊的遗训,想必不会偏袒主簿。”
秦斩眼睛一亮,拍了拍李崇的肩膀:“李参军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