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月内找不到解药,老夫人便会蛊毒攻心而亡,如今已过去两个月,他只剩最后一个月的时间。
赵老海眼睛亮了亮,将烟斗在船舷上磕了磕:“成!
看在公子爽快的份上,我赵老海拼一把。
不过丑话说在前头,到了婆罗洲,上岸后的路得公子自己走,那地方到处是原始林子,还有食人族的传闻,我可不敢陪你进去。”
陆衍之点头:“多谢赵船家,只需将我送到岸边即可。”
半个时辰后,“海鲨号”
缓缓驶离苏州港。
陆衍之站在甲板上,望着远处渐渐模糊的苏州城,心里默默道:“祖母,等着我,我一定能找到解药。”
海上的日子比陆衍之想象的更难熬。
前五日还算平静,到了第七日,船队驶入南海深处,海面突然起了风暴。
狂风卷着巨浪拍在船舷上,船身剧烈摇晃,舱内的木箱倒了一地,阿福抱着柱子吐得昏天黑地。
陆衍之扶着门框,透过雨幕看到桅杆上的帆布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,几名水手正冒着风雨抢修,其中一人没抓稳,眼看就要掉进海里。
“小心!”
陆衍之纵身跃起,腰间的佩剑出鞘,剑鞘精准地勾住那名水手的腰带,将人拉了回来。
水手惊魂未定地道谢,陆衍之却已转身帮着固定帆布——他自幼习武,轻功和臂力都远常人,此刻倒成了船上的得力帮手。
风暴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,等风停雨歇时,“海鲨号”
的桅杆断了一根,船底也进了些水。
赵老海清点人数时,现少了两名水手,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:“这鬼天气,每年都要吞几个人。”
陆衍之看着远处平静的海面,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——残卷上只说赤鳞木生在火山岩缝,可婆罗洲那么大,他该去哪里找火山?正思忖着,阿福突然指着前方喊道:“公子,你看!
那是什么?”
陆衍之顺着阿福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远处的海面上漂着一艘小船,船身破了个大洞,船头趴着一个人,似乎还有气息。
赵老海皱了皱眉:“海上的规矩,不捡不明身份的人。”
“赵船家,看他模样像是个商人,或许是遇到了海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