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闻。
除了污水本身的腥臭味,还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甜腥味,像是某种东西腐烂后特有的气息。
他眉头紧锁,将木筷扔回沟里,站起身:“这水不对劲,先去见素问。”
赶到镇东的破庙时,远远就看到袅袅的药烟从庙门飘出。
庙院里搭着好几口大铁锅,几个药童正围着铁锅忙碌,有的添柴,有的搅拌药汁,额头上满是汗珠。
素问穿着一身素色布衣,袖口挽起,正蹲在一个草席旁,给一个面色蜡黄的老妇人诊脉。
她头用一根木簪挽着,脸上沾了些许药灰,却丝毫掩不住眉宇间的沉静。
听到脚步声,素问抬起头,看到秦斩,眼中闪过一丝欣慰,随即又沉了下去:“你来了。
情况比想象中更糟,这三天已经有二十多人病倒,昨天还走了两个老人。”
她说着,起身走到秦斩身边,递给他一块浸过药汁的麻布,“先捂住口鼻,这瘟疫的传播方式还没摸清,小心为妙。”
秦斩接过麻布,随意搭在肩上,目光扫过庙院里的病患。
草席上躺了十几个人,大多面色蜡黄,嘴唇干裂,有的还在不停咳嗽,咳出的痰里带着淡淡的血丝。
几个药童正给病患喂药,动作小心翼翼,生怕被传染。
“症状都一样?”
秦斩问道。
“差不多。”
素问点头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“初期是热、咳嗽,接着会腹痛、腹泻,严重的会呕血,最后全身无力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
我已经用了清热解毒的方子,能暂时稳住病情,却没法阻止传播。”
她顿了顿,从怀里掏出一张纸,递给秦斩,“这是我记录的病患信息,你看看。”
秦斩接过纸,借着夕阳的光仔细查看。
纸上记录着病患的姓名、年龄、住址,还有病时间。
他很快现了一个规律:最早病的是镇西的几户人家,接着是镇中的几户,最后才是镇东的。
而且,这些病患大多有一个共同点——都在镇西的那口老井里挑过水。
“镇西的老井?”
秦斩抬头看向素问,“那口井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我已经让人把井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