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错了。”
秦斩摇摇头,“均田令不是要抢您的地,而是把那些荒了的、没人种的地分给无地的农户,您家现有的良田,还是您的。
至于工商,您更不用担心——我这次来雍城,除了建粮仓和铁匠铺,还想找个本地的伙伴,一起开个药材铺。”
“药材铺?”
韦承业愣了一下。
“没错。”
秦斩点头,“素问姑娘你应该听说过,她是扁鹊的传人,医术高明。
我们想在雍城开家药材铺,既卖平价药材,又能给百姓看病。
您在雍城人头熟、路子广,如果您愿意合作,药材铺的收益,我们三七分——您七,我们三。”
韦承业眼睛一亮,随即又皱起眉头:“秦将军这话,是真心的?还是想先稳住我,再找机会收拾我?”
“我若想收拾您,就不会单独来您的庄园了。”
秦斩站起身,走到韦承业面前,“韦庄主,您看这样如何——粮仓的木料,我让长安那边再运一批过来,您派庄里的人帮忙搭建,建成后,粮仓的粮食优先供给您韦家的农户,价格比市价低一成;铁匠铺的工匠,我从长安调两个老师傅过来,帮您培训庄里的徒弟,以后您家的农具,我们可以一起卖到周边的县城,利润均分。”
韦承业盯着秦斩的眼睛,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。
可秦斩的眼神坦诚,没有丝毫算计。
他心里的防备,渐渐松动了。
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,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进来:“庄主!
不好了!
城郊的张老栓家的孙子,突然抽搐不止,郎中说治不了,让赶紧准备后事!”
韦承业脸色一变,猛地站起身:“张老栓?他家孙子才五岁,怎么会突然这样?”
秦斩心中一动,连忙说道:“韦庄主,素问姑娘就在城外的驿站,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请她过来看看?说不定还有救。”
韦承业犹豫了一下,随即点头:“好!
那就麻烦秦将军了!”
两人快步走出庄园,秦斩让人快马去请素问,自己则和韦承业一起赶往张老栓家。
张老栓家在城郊的破庙里,一家人正围着床上的孩子哭天抢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