迹、印章都是仿造的!
虎符也是秦斩栽赃给臣的,他定是早就觊觎臣的宅院,故意设下此计!
他为了掩盖自己在边陲失职之罪,竟想出这般毒计,还请陛下为臣做主!”
“伪造?”
秦斩冷笑一声,从怀中又取出一页折叠的宣纸,展开时,纸上的墨迹还带着几分陈旧的晕染,“李大人,你可认得这张借据?去年冬月,你以修缮祖宅为由,向前朝余孽赵德借了五万两白银,这笔钱后来变成了资助余孽购买兵甲的资金。
借据上还有你的亲笔签名,陛下可传工部尚书查验笔迹,再传顺天府尹核对去年冬月李嵩祖宅的修缮记录——那所谓的‘修缮’,不过是掩人耳目,实则是为余孽打造兵器的作坊!”
始皇帝将借据递给身旁的内侍,转交给工部尚书。
老尚书戴上老花镜,手指拂过借据上的字迹,又对比了案头李嵩往日的奏折,脸色渐渐凝重,起身拱手:“陛下,借据上的字迹,与李侍郎的笔迹分毫不差,绝非伪造。”
李嵩看着那张借据,瞳孔骤然收缩,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,滴在金砖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——他万万没想到,秦斩竟然连这笔三年前的陈年旧账都查了出来。
此时,站在文官队列里的御史大夫突然出列,手中捧着一叠奏折,躬身道:“陛下,臣有本奏。
近日臣收到边陲百姓联名上书,共一百二十八人签名画押,称李嵩克扣的军饷中,有一部分本是用于赈灾的粮草。
去年冬天边陲大雪,积雪封山三月,百姓无粮可食,饿死了数十人,皆是因李嵩挪用赈灾款,填补自己与余孽往来的亏空所致。”
御史大夫话音刚落,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,夹杂着百姓的呜咽声。
只见几个穿着破衣烂衫的边陲百姓被内侍带了进来,他们的棉衣补丁摞补丁,鞋履早已磨破,露出冻得紫的脚趾。
为的老者头花白,脸上布满皱纹,跪倒在丹陛前时,膝盖磕在青石上出闷响,声音哽咽:“陛下!
草民是雁门关外王家村的,去年冬天,俺们村断了粮,地里的庄稼全被大雪冻坏,本指望朝廷的赈灾粮救命,可等来的却是李大人的人说‘粮款不足,需再等些时日’。
结果俺们村三十多口人,活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