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刻意仿造,嫁祸秦斩。”
始皇帝让内侍将绢布呈到面前,指尖拂过绢布上的字迹,那字迹苍劲有力,与宫中收藏的扁鹊手札如出一辙。
他随即命人取来一枚真虎符——那是镇守北疆的将军所用,昨日刚呈到宫中报备——当场让内侍用烛火烘烤。
烛火的光芒跳动着,映在众人眼中,只见真虎符在火烤下渐渐浮现出暗红色纹路,如同血管般蜿蜒;而那枚“罪证虎符”
则慢慢变黑,边缘很快泛起了一层细密的绿锈,与素问所言分毫不差。
殿中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,左庶长忍不住开口:“陛下,这虎符真假一目了然,看来王御史所言确有不实啊!”
王嵩额头上渗出冷汗,汗水顺着脸颊滑落,浸湿了下巴的山羊胡,却仍不死心:“即便虎符是伪造的,秦斩私藏军械也是事实!
大秦律法规定,民间不得私藏兵甲,他此举已是触犯律法!”
他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却没料到这话反而让素问眼中闪过一丝了然。
“王大人怕是忘了,去年秋狩之时,陛下曾下过一道诏令。”
素问从容应对,声音平稳得如同山间的溪流:“诏令中说,凡为边关提供医疗援助、助力新政推行者,可暂借军中闲置物资,待事后报备朝廷即可。
秦斩将秘藏中的医械——包括先生当年特制的‘骨针’与‘煎药陶釜’,赠予边陲小镇,用于防治上月的瘟疫;又将兵甲暂借给当地守军,抵御前朝余孽反扑,这些事都有边陲郡守李斯的文书为证,文书上盖着郡守府的铜印,昨日秦斩已一并呈给陛下,不知王大人为何对此视而不见?”
说到此处,素问话锋一转,目光锐利地看向王嵩,那眼神如同手术刀般精准,直刺人心:“倒是王大人,前日我在整理扁鹊先生留下的药材账目时,现三年前的冬月,你曾派人在咸阳黑市购买过‘寒水石’——此药性大寒,可治高热烦渴,本是常用药材,但若与‘乌头’同用,便会生成剧毒,半个时辰内便能让人七窍流血而亡。
而去年西域都护府有位主张推行新政的校尉,正是死于‘寒水石与乌头中毒’,死后指甲青,口唇紫,与中毒症状完全吻合。
不知这两者之间,是否有关联?”
王嵩脸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