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列。
胡亥看着两人交锋,手指在玉圭上的纹路里反复摩挲,忽然笑道:“赵卿说得在理。
先父一统六国,靠的便是强硬手段,新政便按李相所拟,再让赵卿添些细则,三日后颁行天下。”
旨意既下,殿内臣子再无异议。
散朝时,李斯故意落在最后,看着赵高搀扶着胡亥走向后宫,蒙毅快步追上他,压低声音问:“李相为何拦我?徭役增调之事,分明是饮鸩止渴!”
“蒙将军,”
李斯停下脚步,目光望向宫墙外渐亮的天色,语气里满是无奈,“陛下初立,赵高已深得信任,此时硬争,只会让你我都被排挤出中枢。
新政虽有不妥,但驰道、盐铁皆是强国之本,只要后续能调整徭役征的时节,或可挽回。
你且忍忍,待我寻机会再劝陛下。”
蒙毅沉默着点头,转身走向宫门。
晨光中,他看到宫门处的流民比昨日多了些,几个穿着粗布短褐的农夫正被卫士驱赶,其中一个老农用干裂的手紧紧攥着半块霉的粟饼,嘶哑地喊着“求陛下给口饭吃”
,却被卫士一脚踹倒在地。
蒙毅攥紧拳头,最终还是转身离去——他现在连新政的异议都无法坚持,又怎能护住一个流民?
三日后,新政诏书在咸阳城的城门楼上张贴。
负责宣读诏书的官吏声音洪亮,却盖不住围观百姓的窃窃私语。
“又要增徭役?我家那口子前月刚去修长城,这要是再被征走,地里的麦子谁来收?”
一个妇人抱着孩子,声音里满是慌乱。
旁边的铁匠放下手中的锤子,眉头紧锁:“盐铁专营?以前我还能自己铸铁打农具,往后怕是只能买官府的铁器了,那价格还不知道要涨多少。”
不远处的酒肆里,几个儒生模样的人正低声议论。
其中一个戴着高冠的儒生刚说“新政过于严苛,恐失民心”
,就被同桌的人捂住了嘴:“慎言!
前日焚书的余威还在,你想被抓去治罪吗?”
高冠儒生脸色一白,端起酒盏猛灌一口,却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此时,咸阳令阎乐正带着兵卒在街面巡逻,听到百姓的议论,立刻让人把刚才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