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还有这个——”
他递过一个油布包,“是本地猎户晒的肉干,顶饿。”
赵信接过油布包,指尖触到里面坚硬的块状物,微微颔:“多谢。”
半个时辰后,玉门关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,出“嘎吱”
的呻吟,像是在为这支西行的队伍叹息。
赵信翻身上马,回头望了一眼关内那片朦胧的灯火,随即调转马头,缰绳一紧:“出!”
五百轻骑紧随其后,马蹄扬起的沙尘很快遮住了城门,也遮住了身后那片属于大秦的土地。
关外的风比关内烈了十倍,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子,刮在脸上生疼。
赵信裹紧了身上的皮裘——这是他降秦前穿的旧物,皮毛早已磨损,却比秦制的甲胄更能抵御风沙。
他知道,从踏出玉门关的那一刻起,他们就不再是驰骋关中的秦兵,而是行走在刀尖上的使者。
“将军,您看那边!”
李敢突然勒住马,指向左侧的沙丘。
赵信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十几个黑点正从沙丘后探出来,很快又缩了回去。
他眯起眼,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弯刀上——那是他用了十年的匈奴弯刀,比秦剑更适合马上劈砍。
“是马贼还是牧民?”
“看他们的马,像是牧民。”
李敢低声道,“但这一带的牧民早就被匈奴人迁走了……”
赵信没说话,只是抬手示意队伍停下。
他摘下背上的秦弩,搭箭上弦,却没有瞄准,只是保持着戒备的姿态。
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,那十几个黑点终于从沙丘后走了出来,慢慢向他们靠近。
来的是一群牧羊人,穿着破烂的羊皮袄,手里牵着瘦骨嶙峋的羊群。
为的是个老者,脸上刻满了皱纹,像是被风沙雕刻过一般。
他走到离队伍百步远的地方停下,用生硬的秦话喊道:“你们……是秦人?”
赵信点头:“我们是大秦的使者,要去见回纥王。”
老者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又黯淡下去:“回纥王?你们找他做什么?”
“陛下有旨,要与西域诸国通商。”
赵信朗声道,“我们带了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