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所属堂口?”
“我……我只是烧火的。”
桃木珠子在石板上磕出轻响,“上月才被抓进去,还没来得及入册……”
沈惊鸿突然拔刀。
玄铁剑劈开少年颈间的铁链时,惊起一群躲在斗拱里的乌鸦。
她盯着少年腕上的桃木珠:“去年重阳,是不是在襄阳城西的破庙里领过棉衣?”
少年愣住,突然嚎啕大哭:“是!
沈护法还给我过饼子!”
账册从宋堂主手中滑落。
沈惊鸿弯腰拾起,看见“魔教火堂”
那页空白处,有人用炭笔歪歪扭扭画了个笑脸。
二、剑冢
夜露打湿了碑林。
沈惊鸿提着灯笼走过“太极图”
石刻时,看见张玄素正蹲在剑冢前烧纸。
火堆里混着断剑残刃,火光映得老道脸上沟壑纵横,倒比那些新立的石碑更显沧桑。
“清晖剑找着了。”
老道往火堆里添了张符纸,“在断魂崖下,剑鞘里还塞着半块桂花糕。”
沈惊鸿想起青城派的那个小姑娘,总爱在剑穗上系块糖。
去年围剿魔教时,她还偷偷塞给自己一块桂花糕,说等打赢了要去武当山看雪。
“火堂的俘虏里,有个叫阿木的少年。”
她蹲下身,将玄铁剑靠在碑石上,“说是被掳去烧火的,腕上还戴着咱们的护身符。”
张玄素的手指顿了顿。
火堆里的符纸蜷成灰烬,露出半截烧黑的铜牌——那是魔教火堂的腰牌,边角同样刻着个木字。
“后山的粮仓还能撑半月。”
老道站起身,道袍扫过满地剑穗,“明天让宋堂主带他去认认,哪些是被胁迫的教众。”
灯笼突然被夜风吹得摇晃。
沈惊鸿看见剑冢深处,有柄断剑的剑柄上系着块褪色的红绸,像极了青城派小姑娘间的那条。
三、残碑
天未亮时,沈惊鸿被一阵木鱼声惊醒。
她披衣走出厢房,看见观星台的石阶上跪满了人。
阿木捧着块残碑跪在最前,碑上“往生”
二字已被香火熏得黑——那是去年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