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多了点什么。
第二天卯时,天还没亮透,演武场就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。
林缚站在高台上,看着新兵们列阵。
动作确实生涩,转个弯能踩掉前面人的鞋,举矛的时候有人胳膊抬得高,有人抬得低,像一片歪歪扭扭的芦苇。
“出列!”
林缚突然喊了一声。
队伍顿时乱了,所有人都低着头,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“那个叫阿禾的,出列。”
阿禾愣了一下,慌慌张张地跑出来,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支短矛。
“将……将军?”
“你这矛,是谁给你的?”
林缚指着他手里的矛。
“是……是我爹。”
阿禾的声音颤,“他说这矛跟着他打了十年仗,让我……让我别给秦家军丢人。”
林缚接过矛,掂量了一下。
矛杆是普通的枣木,却被磨得光滑亮,矛尖虽然锈了,却依旧锋利。
“好东西。”
他把矛还回去,“但打仗光靠好东西不行,得靠胆子。”
他突然提高声音,“赵括,带一队老兵,给他们演示一下刺杀!”
赵括应了一声,带着十个老兵出列。
一声令下,老兵们举矛、前刺、收势,动作干净利落,矛尖划破空气的声音让人头皮麻。
新兵们看得目瞪口呆,阿禾手里的矛差点掉在地上。
“看到了吗?”
林缚的声音在演武场上回荡,“这就是你们要学的。
三天,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。
三天后,城西的防线,你们顶上。”
石头突然喊了一声:“将军,我们能行!”
他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颗石子投进水里,激起了涟漪。
“我们能行!”
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,声音从杂乱到整齐,最后像一阵风,卷过整个演武场。
阿禾也跟着喊,喊着喊着,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他想起爹娘送他走的时候,站在村口,一直望着他的背影,直到再也看不见。
接下来的三天,演武场成了最热闹的地方。
老兵们轮流来教刺杀、格挡、列阵,新兵们学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