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士兵三天前中了叛军的毒箭,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,溃烂的度远寻常箭伤。
“沈先生,这毒……”
旁边的军医急得额头冒汗。
沈墨拔出银针,针尖泛着黑晕:“是‘腐骨草’,混了西域的‘醉马藤’。
前者蚀骨,后者攻心,得用‘醒神花’中和才行。”
他说着,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,倒出几粒褐红色的药丸,“每隔两个时辰喂一粒,先稳住毒性。”
正说着,帐帘被掀开,蒙武带着两名亲兵走进来:“沈先生,将军有请。”
沈墨抬头,目光平静无波:“将军可有说是什么事?”
“似乎是关于粮草库的案子,”
蒙武的视线扫过他沾着药汁的手指,“将军说,有新现。”
沈墨点头,将瓷瓶递给军医,又仔细嘱咐了几句,才跟着蒙武走出伤兵营。
夜色已深,大营里的巡逻队比往日多了一倍,火把的光晕在帐篷间流动,照得人影幢幢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警惕。
“蒙副将,”
沈墨忽然开口,“听说粮草库的守卫,是被迷药放倒的?”
“是。”
蒙武含糊应着,“沈先生验出来的,那种草药……”
“是‘睡仙草’。”
沈墨接话,声音清淡,“多见于楚地的山林,晒干后研磨成粉,混入水中无色无味,效力刚好三个时辰。”
他顿了顿,侧头看向蒙武,“奇怪的是,这种草药性子偏寒,若是与烈酒同服,反而会引心悸。
可守卫的营房里,搜出了空酒坛。”
蒙武脚步一顿。
这件事他并未上报——当日清理现场时,确实在守卫营房的角落现了两个空酒坛,但他只当是士兵私下饮酒,没敢告诉林缚。
毕竟军规严明,私饮是要受鞭刑的。
“沈先生怎么知道?”
蒙武的声音沉了下来。
沈墨笑了笑,月光落在他清瘦的脸上,显得有些模糊:“我去查验迷药时,闻到了酒气。
想着或许能从酒坛上找到些线索,就多看了两眼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那酒坛的封口泥,是楚地特有的青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