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的狼旗就在前方三十步，只要能斩落那面旗，西狄的阵型必然溃散。

就在这时，火墙突然剧烈晃动起来。

那些被砍断的松树不知何时被西狄士兵重新架起，正冒着浓烟往两侧推挤，火墙竟被生生撕开道缺口。

阿古拉的亲卫举着圆盾组成方阵，护住可汗往缺口移动。

“拦住他们！”

赵昂嘶吼着冲上去，却被迎面而来的盾阵撞得后退三步。

他看见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，藤蔓上的人影越来越少，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——那是林缚交给他的最后后手。

油布包里裹着十几枚硫磺弹。

赵昂咬碎引线，将其奋力掷向盾阵。

硫磺在火焰中炸开，刺鼻的烟雾让西狄士兵纷纷捂鼻后退，盾阵出现了瞬间的松动。

“就是现在！”

赵昂纵身跃起，短刀直指阿古拉的咽喉。

可他没能落下去——三支羽箭同时穿透了他的胸膛，箭尾的狼毛在火光中轻轻颤动。

四、瓮底捉鳖

赵昂坠落的瞬间，林缚在崖顶听见了那声闷响。

他没有低头，只是将令旗指向谷口：“放滚石，封死缺口！”

早已备好的巨石顺着坡道滚下，将西狄刚刚打开的缺口重新堵死。

被困在谷中的敌军彻底陷入混乱，有人试图攀爬崖壁，却被上面丢下的火把点燃了衣甲；有人跪地求饶，很快被后面的人踩成肉泥。

“将军，左翼通了！”

张校尉的吼声带着哭腔。

林缚望去，只见左翼山坡上终于出现了骑兵的身影，那些迟到的精骑像道银流，顺着缓坡冲进谷道，将西狄的阵型切割成数块。

厮杀声渐渐低沉下去。

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，谷中只剩下零星的抵抗。

林缚走下崖壁，踩着满地的尸骸往前走，靴底不时打滑——血已经浸透了谷底的泥土，汇成细小的溪流往谷外淌。

他在狼旗旁找到了阿古拉。

可汗的金盔掉在一边，胸口插着半截断矛，却还睁着眼睛，死死盯着崖顶的方向。

林缚弯腰拾起那面狼旗，旗面的银狼已被血染成暗红色。

“将军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