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流:林缚站在了望塔上,望着远处渐次复苏的田野,嘴角噙着一丝难得的笑意。
春末的风带着暖意,拂过刚抽穗的麦田,漾起层层绿浪。
田埂上,几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农人正弯腰劳作,时不时直起身捶捶腰,望着长势喜人的庄稼,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。
不远处的村落里,炊烟袅袅升起,孩童的嬉笑声随着风飘过来,清晰可闻。
这一切,都与半年前那片被战火蹂躏得满目疮痍的土地判若两地。
“将军,今年的收成怕是错不了。”
副将陈武不知何时登上了望塔,手里拿着一块刚烤好的麦饼,递到林缚面前,“你看这麦子,比往年饱满多了。”
林缚接过麦饼,掰了一块放进嘴里,淡淡的麦香在舌尖弥漫开来。
他点点头:“水利工程没白修,百姓们也肯下力气,能有这样的景象,不易啊。”
陈武叹了口气:“是啊,想想去年这个时候,燕军还在城外叫阵,咱们连一口热乎饭都吃不安稳。
现在好了,燕军被打跑了,周边的势力也都安分了,总算能喘口气了。”
林缚没有说话,只是望着远方。
他知道,这份安宁来得有多不容易。
从最初的初战告捷,到后来的乘胜追击,再到战后的休养生息,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,每一步都凝聚着将士们的血汗。
就在这时,一个身影从营地外疾驰而来,马蹄声急促,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“报——”
了望塔下,一名斥候翻身下马,单膝跪地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将军,大事不好!”
林缚的心猛地一沉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。
他快步走下了望塔,沉声问道:“何事如此慌张?”
斥候抬起头,脸色苍白:“启禀将军,我们在西北方向百里之外,现了一支神秘的军队,正在向我们这边逼近!”
“神秘的军队?”
林缚皱起眉头,“是燕军的残部吗?”
“不是!”
斥候摇了摇头,语气肯定,“这支军队的旗帜、装备,我们都从未见过。
他们的人数很多,看样子至少有五万之众,而且装备极其精良,骑兵胯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