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两位年轻文人在讨论诗词格律,各执一词,互不相让。
一位说“仄起平收”
才是正理,另一位却道“不拘一格”
方能出新。
周围的人也跟着议论纷纷,场面一时有些混乱。
林缚却不恼,反而拉着周明远上前:“两位先生莫急,不妨听听周先生的高见。”
周明远捋着胡须,笑道:“依老夫看,格律如规矩,不可不守,却也不必死守。
就像这院中草木,需依时令生长,却也不妨碍它们各有姿态。”
这话一出,众人都陷入了沉思。
方才争执的两位文人也拱手致歉,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。
林缚看在眼里,心中暗喜:这便是文化的力量,能让人平和讨论,而非兵刃相向。
午后的诗词大会上,更是佳作频出。
有位来自江南的文人,见此地山河壮阔,挥笔写下“朔风卷地起,长河落日圆”
;本地一位老秀才则以战事为题,写下“残垣今又绿,不见旧烽烟”
,引得满堂喝彩。
林缚虽不善作诗,却也听得心潮澎湃,当即命人将这些诗词誊抄下来,张贴在城门处,让百姓共赏。
与此同时,后院的识字课堂也热闹起来。
林缚亲自拿着木简,教士兵们认字。
起初,不少士兵确实手足无措,握着笔的手都在抖。
有个叫王二的小兵,自幼在乡野长大,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,急得满头大汗。
“将军,俺实在学不会。”
王二涨红了脸,把笔往案上一放,“俺还是去练枪吧,杀敌俺在行。”
林缚却拿起木简,指着上面的“家”
字:“你看这个字,上面是屋顶,下面是猪,有房有畜,便是家。
你不想守住自己的家吗?若连家书都不会写,将来怎么给家里报平安?”
王二愣住了,他想起远在家乡的老娘,每次托人带信,都要请人代笔。
若是自己能写字,定要告诉娘,他现在过得很好,不用牵挂。
想到这里,他重新拿起笔,咬着牙一笔一划地学了起来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文会持续了整整一月